白鸢摇了摇头,随后观察了一下尸体又说:“说不定这些石灰粉不是林子里的”
她突然欲言又止,紧接着回头望向了那些熊家手下,问道:“昨天运尸车出事时你们谁在场?”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连摇了摇头。
白鸢又问:“那么,当时出事的运尸车和棺材现在在什么地方?”
“车和棺材都是叶秘书负责处理的,应该都暂时安置在别墅里了。”一名熊家手下说。
白鸢点了点头,随后陷入了沉思。
看她紧皱着眉头脸色有些难看,我忍不住问她说:“白鸢,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现在还没有,但等咱们到了别墅看过了运尸车和棺材,说不定就有答案了。”
说着话,白鸢随手从后腰抽出了一把小水果刀来,毫无预兆地扎向了那具无头女尸的胳膊。
看她这一举动,我们周围所有人都吓傻了,甚至吓得几个手下直接鬼哭狼嚎着往后退,就像是生怕那具尸体再活过来一样。
但白鸢一刀扎进女尸肉里之后,女尸依旧纹丝未动,白鸢收回了刀,又对后面那些手下使了个眼色说:“你们谁带了水过来,我得冲一冲尸上的石灰。”
白鸢问完还真有几个人把下车时带下来的矿泉水递了过来,白鸢开始一瓶接一瓶地往女尸身体上倒,随后又撕掉自己的裤腿当抹布擦了几下,见石灰被冲掉得差不多了,这才叫了几个人抬过来个担架,抬着尸回到了公路上。
车队的最后一辆车是辆金杯,几个熊家手下小心翼翼地把尸体抬到车上装进了尸袋里,未免昨晚尸体自己离开的诡异事情再发生,还故意用捆绑重度精神患者的塑料绳把尸袋紧紧捆了住,这才过来向正跟曾启华我俩闲聊的白鸢报告。
白鸢点了点头,转身又对我们说:“华哥,张医生,既然你们也是要去熊家别墅,那就跟在我们的车队后面就好了,我给你们带路。”
她说完转身又回到了车上,曾启华我俩也赶紧上了我的车,一列车队接连调头之后开始向山里熊家私人别墅所在的位置进发。
白鸢大概在路上就跟熊家通过电话了,因此我们刚一到达别墅,没等车队开进院子里呢,一个身材婀娜的西装少女就带着几个魁梧手下迎了出来。
白鸢从最前头的车上跳了下来,我和曾启华也跟着下了车,走到两人面前,白鸢介绍道:“华哥,张医生,这位是熊先生的秘书叶小姐。”
女孩儿盘着头带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白鸢介绍完立刻眯着眼对我们笑了一下,紧接着甜甜说道:“刚刚白鸢小姐打电话说,在路上巧遇了两位警官协助寻尸,想必就是二位吧?”
她笑得很甜,甜得甚至跟你借了钱你都不舍得要一样,但镜片背后那双眼睛里,却一直闪烁着一股难以形容地精明激灵。
叶秘书说完,曾启华一边点烟一边冷笑着说:“您弄错了,不是两位警官,是一位。”
他说着朝我指了一下,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医生,张医生。”
“医生?”
叶秘书脸上稍显惊讶,但还是很礼貌地跟我握了下手,随后又对曾启华笑了起来。
“警官,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您出来办案,为什么还要带个医生出来?”
曾启华倒是没客气,抽了口烟,冷哼着说:“这还用问吗?因为我有病啊!”
他说着把自己的警员证掏了出来,扔给叶秘书之后又说:“这案子上面已经完全交给我处理了,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随时致电市局。至于今天我过来,主要是想先适当勘察一下,希望你们配合一下,毕竟我有病,所以别惹我”
听曾启华语气不善,叶秘书脸上也稍显有些难看了,但转瞬之后又继续笑脸迎人地说:“这是当然了,熊小姐含冤待雪,我们全家人都希望能早日破案,当然会尽力配合的。”
“你们全家人?”
曾启华微微皱了下眉,又冷笑着问:“刚刚听说您是秘书,怎么这么一会儿又跟熊家成了一家人了?难道您跟熊木生先生还”
曾启华没有直接把话说透,但意思所有人立刻就明白了。
“您真会开玩笑,主要是熊先生平时对我们这些员工不薄,所以大家早就都把熊先生当做了一家人看待了。”
叶秘书有些尴尬,随后强颜欢笑着话锋一转说:“好了,既然尸已经找回来了,咱就别一直在这儿聊了,二位里边请,我们到客厅说话”
叶秘书说完转身要走,白鸢却忽然叫住了她。
“叶秘书您先等等,昨晚出事的运尸车和棺材在哪儿,您能不能带我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