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袁庭载这三个字,正阳道人脸色亦是不太好,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真仙降罪,纵使袁庭载那时已是九品大剑修,也没有逃命的机会。”
真难听得面色一变,连忙阻止二人深入交谈,正色道:“真仙行事,不是吾等可以乱评说的,正阳道兄,师弟,莫要说了,小心被真仙感应到,因此恶了真仙,那可不好收场。”
真仙之能,深不可测。
有时被人叫上一句真名,便会被真仙感应到。
真定性子素来直爽,适才竟是敢直呼小李剑仙之名,恐师弟恶了小李剑仙,连忙打断二人说及久远之事。
被真难一劝阻,正阳道人和真定对视一眼,当即终结此话题。
忽地,监天台光芒大盛,三人皆是面色动容,一查探,发现是甲子巷传来的动静,随即面色缓和。
三人往甲子巷出看去,便看到一条青龙从甲子巷飞出,起初不过三米大小,一飞到上空,便是涨到了百余米,盘旋在甲子巷上空。
三人极目望去,看到了青龙背上,坐着一人,正是一身青衫的谢先生。
正看去时,那青龙背上的人好似看了监天台一眼,而后青龙飞出祁阳城,消失在云海中。
“谢先生这般晚了,骑龙出城作甚?”正阳道人狐疑道。
真难道:“真仙行事,哪里是吾等能猜到,以谢先生之能,也无人能伤到他,吾等还是尽力监管监天台,别让妖物趁着谢先生出城潜入进来,那样谢先生回来了,吾等难以交代。”
“真难大师所言极是。”正阳道人点头,随即面色肃然,目光落在监天台符文上,查看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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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街,是在县衙隔壁的一条街。
刘尚家便是在安庆街。
祁阳城中,因鬼物原因,一旦入夜,百姓便极少掌灯。
刘尚家中亦无掌灯,于黑暗中探索几刻钟,算是对这个夜晚有了交代,他出来后,忽觉有了尿意,他便对床上的夫人说道:“夫人,我去如厕,你且睡去。”
夫人听了,气喘吁吁说道:“相公,这已然晚了,外面危险,还是不要去了吧。”
刘尚素来胆子大,他听了,顿时不愉道:“怕甚,茅房就在隔壁,再说,隔壁街就是县衙,县衙后面就是监天台,有监天台上的神仙看着,什么鬼物都不敢来此。
就算监天台上的神仙被一时蒙蔽了双眼,没有看到鬼物,那安庆街上就有一座仙姑庙,仙姑总能看到吧。”
夫人听了,说道:“那仙姑庙,可从来不听说灵验过,无人祭拜,早已荒凉,相公还是稳妥些,等明日再去出恭罢。”
“没事没事。”刘尚早已憋不住,前去茅房上厕所。
夫人运功完,早已倦了,未等刘庆回房,便睡去了。
刘尚一出来,被清冷的夜风一吹,冷不丁抖了三抖,差些将尿抖出来,好在他还年轻,急忙刹住,嘴里骂道:“这鬼世道……”
骂完,刘尚往茅房走去,走至中途,忽地一道黑气闪过,刘尚脚步一顿,面色一僵,却是转了道,往院门出走去,开了门,出到安庆街,快步走着,不知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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