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对着它摆了摆手,大步走到老狐狸身边,老狐狸的头完全浸在土坑之中,耳朵里只能听到自己刨土的声音,再加上喝了许多酒,反应速度自然慢了很多
项飞用裤带飞快的捆住老狐狸的后腿,狐狸的脑袋猛的钻了出来,凶神恶煞的瞪着项飞并向着他的手上咬来
项飞膝盖下压,把狐狸的身体完全的压进土坑之中。
老狐狸在土坑里喘着粗气,项飞把裤带撕成一条条的,先把狐狸的嘴捆住,免得它咬人,然后再把四条腿捆得结结实实的,边绑边笑着说道:“记住,下次不要喝那么多的酒,会耽误事的!”
狐狸的一双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狠狠的瞪着项飞。
陡然间那双眼睛变得柔和了许多,柔和得令项飞的心神一沉,手指上的力气小了许多
老狐狸挣扎着想逃脱出来,“不对!着了老狐狸的道了!”项飞用力一咬舌头尖,剧痛使得他忽的清醒过来
老狐狸的两只前腿已经挣脱出来,再晚一会可能就会让它逃掉了,狐狸的那双眼睛正嘲讽的望着他。
项飞赶紧用手捂住狐狸的眼睛,然后把中指咬破,把血滴在狐狸的脑门处,封住灵窍老狐狸就不能再用邪术迷惑人了。
做完这些,项飞才放开手,老狐狸不甘心的挣扎着,不过这些都是徒劳的。
项飞把丢在一边的毯子捡回来,把狐狸包了个严严实实的,然后扔在一边,这才站起来,望着狐狸挖的洞,那个洞已经很深了,仍旧看不到任何东西。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项飞苦笑着摇摇头,指甲根本没法跟狐狸的爪子相比,只能等到明天天亮再来挖了。
大半宿的时间估计金精已经跑得很远了,再想找到它就难了。
项飞拍了拍脑门,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他很熟练的把剩下的裤带撕成一条条的,然后到沟边折了几根大拇指粗细的柳枝,把柳枝插在狐狸刨开的洞的周围,再把红布条系在柳枝上。
把东,西,北三个方向全部围住,金精属金性,而红布条为火性,金精是不敢往那三个方向逃走的,这也是相灵术中最基本的相克的法则,南方为火位,只把火位空出来。
项飞把包着老狐狸的毛毯拉过来,挡在缺口处,金精惧怕老狐狸的气息,有老狐狸在这里镇压着,金精只能乖乖的呆在圈子里。
颇为满意的望着自己布的局,项飞弯腰捡起那几颗金豆,没想到还有点意外的收获,一颗金豆足可以抵得上十块大洋,这一路的路费钱不用发愁了。
随手把一个土块向远处扔过去,那只站在那里发呆的灰兔子被吓的一溜烟似的跑得没了影子。
“这么晚了,没人会来这里的,明天早点过来就可以了。”望着空无一人的田地,项飞转身离去。
“哈哈,终于让我找到他了!”项飞刚刚离去,一个人忽的从道边的深沟中站了起来。
原来他一直躲在里面,那人一瘸一拐的走进田地,饶有兴趣的望着项飞布的局
看了一会,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有些失望的用拐杖拨了拨绷得很紧的红布条。
“这种困局困住百年道行的金精问题不大,可是他要对付的是能幻影成形的千年道行的,恐怕这根本镇不住它!”他默默的摇摇头,喃喃自语着,“难道这些年在他身上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他的修为会退步了,如果是在当初,他绝对不会犯这样错误的。”
他用拐杖支撑着身体,然后从头上拔下几根头发,分别缠在红布条中。
“我命属霹雳火,有了我的头发,困局的力量就能增强数倍,金精就算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了。”那人边往后退,边把一深一浅的脚印用拐杖抹去。
大路上,已经有着一辆四匹马拉的大车正等在那里。
一名灰衣汉子很恭敬的掀开车帘让那人坐进去,那人坐稳之后,探出头来吩咐道:“你们这就派人去调查一下,项飞这些年一直跟什么人在一起,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他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月光透过车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在那人的脸上留下一道银白色的光斑,一道深深的疤痕从那张脸的额头直贯穿到下颌处,仿佛把他的脸分成了两半,一半脸面色红润,眼睛炯炯有神,另一半脸却仿佛皮开肉绽过似的,满是的粉红色的嫩肉,由于年深日久,那些嫩肉凝结成了一大块疤覆盖住了整整的半张脸,由于眼睑萎缩,只能遮盖住半个眼睛,那只眼睛的眼球是灰白色的,并满是血丝,偶尔会转动一下,嘴角永远保持着一种近乎诡异的角度,在别人看来他仿佛始终都在狞笑着。
那人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忽的睁开眼睛,暴露出一种野兽般的光芒,
“不管怎样,我终于找到他了,我的计划成功了大半!哈哈哈”
兴奋而又有些苍凉的笑声在夜色中久久的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