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舒雅大叫一声,推开周宏奔了过去。
张美丽一下抱紧舒雅,道:“女儿,女儿,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舒雅的眼泪犹如开了闸的库水一般倾泻下来,短短几日,她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跌宕,还没来得及回味爱情的甜蜜,却一下就品尝这痛彻骨髓的痛疼。
周宏看到眼前这幕,心里也像是被刀扎一般,前世他可是经历过这种痛苦,感同身受,怎么会这样?周宏也难以想象。
按照前世的记忆,舒雅的父母都健健康康的没事的啊,怎么会这样?
周宏犹如被雷击,整个呆了。
难道这世自己父母没事就轮到舒雅父母,这样的惨剧老天爷总归要自己亲眼目睹一番?难道各人的命数开始发生改变?
舒雅考上燕京电影学院,是一喜,然后她老爸出事是一忧,难道老天爷最擅长玩的就是这等“正负抵消”的游戏吗?一时间,周宏生起命运无常的感觉,即便是自己重生也无法把握。
周宏连忙上前搀起这对可怜的母女,连忙出声安慰道:“阿姨,舒雅,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要赶紧想办法。”周宏说罢,转而对医生说,“医生,您的意见是?”
“已经是晚期,这就没有办法,只能做换肾手术,而且是尽快。”医生笃定说道。
“好像还有透析什么的,我听说。”周宏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道:“那都没什么用,以我的经验判断,尽快做换肾手术。”
张美丽清醒过来,道:“医生,那我们该怎么办?”
“徐阳做不了,最好是到大医院去,燕京啊上海什么的,明天我们会做一个专家会诊,给出个具体意见。”说着,医生就走了。
舒雅眼泪汪汪,完全没了主意,道:“周宏,周宏,怎么办啊?”
“没事,有我了,放心了。”周宏说道,心里面立刻开动了。
周宏这半年跟道济老和尚学黄帝内经,学他的针灸。
这种针法非常奇妙而效用强大,但是像有些小说描述的那样几针下去沉疴即除那是不可能的,病一旦深入脏腑就必须汤药荡之,道济师傅跟周宏闲谈时说过,像癌症、尿毒症这些重病针砭是没有办法的,汤药是否有效还要看个人身体以及意志情况,成功的可能性极小。
周宏多少了解一些尿毒症,肾脏纤维化,特别是晚期,这几乎就是不可逆的,寻常的手段根本就不行,在西医也就换肾一途。
周宏也没什么主意,想了想,让舒雅和她妈妈在医院守着,他先找主治医生以及相关的医生,请他们先吃一顿便饭。
晚上九点半,周宏从徐阳人民医院不远的嘉湖海鲜楼出来,满脸笑意地跟主治医生张医生挥手告别。
整个泌尿外科的专家医生有时间的周宏都找到了,好好的款待了一通,期间周宏偷偷给张医生塞了两千元红包。
张医生象征性推辞了两下最后收下,然后告诉周宏他可以帮忙联系燕京协和医院,那的泌尿外科主任说他的博士导师,工程院院士,在这个领域是整个华夏首屈一指的专家,有张医生介绍,应该可以尽快联系肾源和安排手术。
周宏稍微松了一口气,一顿饭以及红包没有白费,患病者第一怕的就是求医无门。
周宏心里惦记着舒雅,在医院外打包了两份饭菜和两份煲汤,一人患重病,对全家都是考验,周宏有过经验,自然知道这个状况下舒雅与张美丽绝对没有心思吃饭。
周宏拎着饭盒走出电梯,刚刚走到走廊上,就听到舒雅说道:“妈,我不去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