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来到了镇子中央的戏台,戏台很大,可以容纳得下全镇的人。戏台周围已经被几百士兵和些衙役包围了起来。
赵大狗诧异的看见,刚刚领着士兵叫他们开会的保长赵长顺已经被绑到了戏台上,与赵长顺一起被绑了起来的还有赵镇其它保的二十几个保长。在明代实行保甲制度,定以户为单位,十户编为一甲,设甲长十甲编为一保,设保长。
戏台下的人们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只见几个人走上了戏台。中间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身穿一袭长衫,模样儒雅。旁边有一名官员和几名军官陪着。
那官员站稳后,对人们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全之焕,是你们的县令。”
县太爷来了!干什么来?人们脸上的神色愈加的诧异。
“今天,我是为你们老百姓伸冤来了!”全之焕喊道。
伸冤?伸谁的冤?人们更加迷惑不解。
“你们赵镇的赵有财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今天,本县令特地来审判他!”全之焕接着喊。
底下的众人更加议论纷纷,不是说赵有财上面有人,县令也护着他吗,今天县太爷现场审理赵有财,却是从何说起!
“带赵有财!”全之焕命令。几个兵丁将赵有财和他的儿子、老婆押到了台上。
“赵有财!你可知罪!”县令全之焕质问。
赵有财翻翻白眼。
全之焕冷哼了一声,拿起一张纸来,念道“某年某月,赵镇百姓赵有禄因为自家的田产被赵有财强占,与赵有财理论,被活活打死,留下孤儿寡母。现在,请赵有禄的老婆和儿子!”全之焕顿了顿“带证人!”
只见母子两个披头散发的走到台上,众人一看,可不是赵有禄的老婆和儿子么?他们不是失踪了么?据说是被赵有财逼走的。
看着被绑起来的赵有财,赵有禄的儿子上前对着赵有财就是一顿打,被旁边的士兵赶紧拉开,还没等审呢,别打死了。
而赵有禄的老婆早已是泪流满面“赵有财,你强占我家的地不说,还打死了我家的老头子,亏咱们还是家族的亲戚,这样事你都做的出来,你还是人么!”
戏台上,随着赵有禄老婆儿子的骂声和哭诉,坐在地上的百姓心头有些激动起来。赵有财多行不义,几乎所有赵镇的人们都受过他的欺负。
“你们谁有冤情,可以上来申诉,我一定会秉公办理!”全之焕又喊了起来。
众人有些骚动起来,议论纷纷,在底下小声的骂着赵有财,但却没人敢上台。
全之焕见没人敢上前,便问道“听说你们赵镇有个叫赵大狗和儿子小狗子的父子,哪个是?”
赵大狗一楞,见众人都望向自己和小狗子,便身不由己的点点头。
“你是赵大狗?那是你儿子?”全之焕问。
赵大狗又点点头。
“你们俩上来!”全之焕叫。
赵大狗一惊,望了望四周的士兵,战战兢兢的走上台,扑通一声跪在了全之焕的身边,将头跪得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