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熟睡的男人不耐的睁开眼,一双狭长的眸子睨着大门的方向。
屋外的人又扣了两声,晏殊皱眉,探手随意摸了床头的茶杯,正要甩出去砸晕外面那个不识相的人,便听见风晴雪的声音传了进来:“晏殊。”
男人动作一顿,思绪瞬间便清明了,怔了两秒确认不是在做梦后,才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
“我有话跟你说。”门外的风晴雪双臂环胸,仰着素净的小脸昂着头看着他。
她明显也是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妆发已卸,一头黑发披在身后,白色的亵衣外只披了件外纱。
男人垂眸看着她,“夜里凉,进来说吧。”
风晴雪赶紧五指一竖,“不必,我就几句话,就在这说吧。”
“你不冷,我还冷。”男人轻飘飘的撂下这句话后,便自顾自转身进了门。
风晴雪在门口犹豫了一会,虽然不想进去,但是转念一想在这走廊里万一被谁听去了,再传出点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来也是难解释,便跟着一道进去了。
晏殊轻打了下指,便将烛火燃起,男人坐在床沿看向她道:“说吧。”
风晴雪远远的于他对视着,“你直说吧,怎么才肯把弟子链还我。”
自从上次进他屋子找了一次之后,她就知道,若是不知道他把这玩意藏哪了,靠她自己根本就找不到,还不如直截了当一些。
“本来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更多的不过是个仙门弟子的象征罢了,你自己还不是有,非要抢我的做什么?况且这链子里滴了我的血气,断没有你戴两条就有双倍成效的说法。”
风晴雪耐着性子晓之以理,却见对面的晏殊神色毫无所动,“我说话你听见没?”
“你大半夜的把我吵醒,就为了这么条破链子?”晏殊清冷的眸子眯了下,似乎是有些头疼。
风晴雪心想不然我还能有什么事情找你,非要说有的话,想取你狗命算吗?
“提吧,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是我能做到的。”
男人嗤了一声,将手向后撑着身子,视线由下而上扫过,扬着下巴挑衅她,“我想再睡你一次,能做到吗?”
“我睡你大爷!”风晴雪抄起桌上的水壶稳准狠的往他脑袋上砸。
安静的客栈忽然响起水壶撞墙清脆的碎裂声,惊醒了楼下的狗,嗷嗷的叫唤了好半晌。
这天深夜的谈话以极其不愉快的结尾告终。
第二天一清早,缥缈峰的弟子们便收拾好东西整装出发。
“东家昨儿个一宿没回来,你等会儿出去找找,别是又喝醉在哪条街道上了……”
账房先生的话传进耳朵里,骑在马上的燃明真人手中摇着扇子,不以为意的朝弟子吩咐了一句:“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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