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打开,里头确实躺着条银色的链子,但却不是她的那条。
这银链子看着小巧,倒在手中却还有些分量,上面刻画着纤细的符文,仿佛是个法器。
风晴雪正琢磨着这是个什么玩意值得他这么隐秘的藏起来,便听见外面门框挪动的声音,是晏殊回来了。
来不及多想,她迅速的一步跨到床帏后,准备捏个穿行诀遁走,手中印诀已成,阵门却迟迟没有出现。
那一瞬间风晴雪感觉就像是一块巨石掉了下去砸中了她的心窝窝。
卧槽了,不是吧。
仙术也有失灵的时候??
还是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是闹哪样??
风晴雪急的冒了汗,他这屋子就这么大,眼下附近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只能就这么干巴巴的听着晏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晏殊这个人,狗归狗,叛逆归叛逆,但是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之所以能稳稳当当的担下缥缈大师兄的名头,除了他自身修为高深天赋卓绝之外,其沉稳高冷的性子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比如现在,他在看到自己屋里屏风后躲着个人,还是个女人的时候。
只是脚步顿了几秒钟,并没有其他太过激的反应。
这也让风晴雪上蹿下跳的那颗心稍稍平缓了一点点。
二人四目相接,只是空气安静的有些令人尴尬。
男人的视线上下扫了眼。
对于风晴雪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基本也能猜到原因。
晏殊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人,面无表情的语出惊人:“风师妹昨日在河边偷窥我,今日又偷偷摸进我的卧房,你若是实在思慕于我,大可明说,也不是完全不能给你个机会。”
风晴雪:“……”这个狗男人还是不说话的好,他一张嘴她就想骂他。
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他竟然一直都是这么闷骚的性子?
“我看你是病的不轻了,赶紧去药庒找花老爷子瞧瞧吧,扎两针说不定还有救。”
男人高大的身子站在前面,让屏风后面并不宽裕的空间越发显得有些逼仄。
他喉间轻轻溢出一声冷淡的哼声。
短促,且带着浓郁的冷笑意味,既嘲讽又挑衅。
然后漫不经心旁若无人的解开自己的外衣,随手撂在屏风上面,然后拿了另一件穿上。
明明没有说话,但是风晴雪被这一声哼的有点上头,再加上他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换起衣服来了?
十足十的无视。
该怎么形容这一举动呢,风晴雪觉得,杀伤性不强,但是有被气到。
于是她也短促的冷笑一声,不止语气更加轻蔑,还买一送一顺带朝他翻了个白眼。
然后冲他摊开手心:“我的链子呢。”
“别心急,”晏殊看了眼她白皙的掌心,有条不紊的将自己的衣物束好,然后伸手在她手上拍了一下,“还没做好,做好给你。”
风晴雪:……
气笑了,是人跟狗不能沟通还是怎么的?
知道他是故意的,风晴雪也不想继续跟他待在这掰扯了,临走时看了眼自己手上还抓着从他床上摸来的那条银链子法器,随手便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