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再试试!”
“还来!你不怕累死啊?”小沙弥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聂秋。
“有你在,我就死不了。”聂秋执着的一笑,把碗放到一边大步朝着山路走去。
小沙弥看着聂秋的背影,撅着小嘴,嘟囔道:“我佛慈悲,佛祖割肉呢,我佛心不稳,贪吃嘴师傅都说是业障。如果我要是不信佛,怕是早就见死不救,任你累死了。”
小沙弥撅着肚子抱起食盒,跟上了聂秋。
在山中度过了数日之后,时间倒是过得极快,书院迎来了一个大日子。那边是聂秋的拜师大典。
三月初六,朔州城内的朝廷官门中人,北郡的几个有头有脸的门派的掌门,以及北郡的几位军中大能系数当场。就连数年前,费长房的几个得意门生,也亲自的从盛京赶来。
这些人都算不得费长房的土地,但是当年在书院里面却都是费长房较为看重的几个人,如今都已是飞黄腾达,平步青云。有的更是位极人臣,在朝中都有说话的分量。
当日聂秋起了一个大早,几日的斋戒沐浴,换了一身崭新的学院修士学袍。昭华则给聂秋挑选了一顶新的纶巾,母亲聂青崖和崔牢头一家也被邀请到了书院。当然其中也有徐晚和她那实力高深莫测的家奴,术老,二人也一并前来。
往日清净的书院,瞬间倒是热闹了不少。
而在此之中,聂秋却也见到了几个不讨喜的人。
朔州城别部司马陈莫西自然是在邀请之列,段纯阳则作为寒门士子头领也一同前来。只不过却没有见到大先生人在哪里。他和几个寒门士子坐在一起,脸上一直保持风度微笑,看着聂秋,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却紧握着。
今日如此大的场面,却让骄傲的段纯阳心中怒火肆意。若不是多年经营下来,有了一个好脾气和绵里针的性格,怕是今日他段纯阳连来都不回来。
而一大早的便被昭华和庞凤雏等人叫起床来的聂秋,此时此刻在黄班学堂内收拾得体之后,便来到了书院正堂。
辰时三刻,书院之中金钟敲响。似是龙吟,众人瞩目,却看到学堂后走出三人来。
为首的是个花甲之年的老者,一身黄色长袍,体态略胖,慈祥可掬的样子,十足德高望重的年长者。与他并排之人便是费长房和大先生,一左一右。三人一起出来,彼此相互默契。却也引来台下一阵阵的哗然。
“快看!老夫子都来了!”
“这可是大场面,老夫子平日里都深居简出,书院的事情都是费上师和大先生掌管,今日老夫子出面,可真是给足了费长房面子咯!”
“你们怎么不说,老夫子也给足了聂秋面子呢!?”
台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而这时一命学监搀扶着老夫子走上前来,敲响手中金罄,顿时犹如凤鸣一般,响彻天地。陡然之间,头顶彩云升腾,气象万千。
“费上师授业开始,徒子聂秋上前!”
刷!
无数人目光看向远处,聂秋从远处走来,手持玉玦,一身青衣长衫,头顶纶巾,温文尔雅。
“弟子聂秋,拜见师尊!”
言罢,跪拜磕头,行五体投地大礼。
“奉茶!”学监说着,苏绛仙端着茶水走上前来,递给聂秋。聂秋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一步一步,略显缓慢的朝着费长房走去。
“哈哈哈!费师兄别来无恙,今日你收关门弟子,怎的也不知会我一声啊!是不是因为你那徒弟修为太低,请我来怕我嘲笑与你啊?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天际之上响彻一声讥讽的笑声,一句话倒是尖酸刻薄。
朔州城谁人都知费长房收徒的大事,却也都知道,费长房的关门弟子只是一个小小淬体三层的修士!
要知道朔州书院里面,淬体三层的可是一抓一大把呢。
听到这声音,陈莫西和段纯阳相视一笑,眉宇间倒是有了那么些许阴谋得逞的意味。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却看到书院外面,一头青牛摇头晃脑的从远处款款走来。牛背之上,坐着一个和费长房年纪相仿的老者,手持拂尘,自有一股仙风道骨。
聂秋定睛一看,却也认得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元善堂首席药师,白北风!
“我不请自来,倒是有一件事想要求证。传言费上师的关门弟子精通炼药的手段。我倒是好奇,一个淬体三层的小子,是怎么能有一手惊世骇俗的炼丹手法?我白北风虚心好学,想要看看这是怎样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炼丹手法。”
白北风说完,话锋一转,拂尘换了手道:“说起来,费师兄你徒弟倒是和我有缘分。当年他在乱坟岗偷我丢弃药方的时候,还是一个六感迟钝,不通修为的童生呢。”
白北风明显是来砸场子的,此话一出,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