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随我下山。”费长房一挥手,三个人顿时脸上露出一抹雀跃。
“可是,上师,大先生让我们留在这里思过的。”沙长青老实本分,站在原地,手里还不忘丢掉生火的蒲扇。
费长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沙长青,道:“可是为师让你们下山,你们是听我的还是挺大先生的?”
沙长青还想说话,却被昭华恶狠狠的一脚踹翻。这妮子极为玲珑聪明,当即道:“您是黄班上师,当然是听您的!”
费长房点了点头,道:“我看你们几个虽然整日胡混日子,但前些日子的举动倒是有情有义。今日的事情便就这么过去了,面壁崖也不用呆着了。我会亲自给老夫子说的。现在随我下山。”
费长房说完,便要带着人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候,突然山中飘来一阵龙吟。仔细听,却也并非真的龙吟,而是金属摩擦产生的爆鸣声!
“且慢!”
就在这时候,远处竹林之中走出来了一男一女。
女的一身罗衫,衣袂飘飘,倒是犹如仙子一般,美丽动人。难得聂秋一眼便认了出来。那男的正是段纯阳!
“费上师,我奉师命今日守护思过崖。上师这是为何,要把人领走?”段纯阳看了一眼聂秋,脸上露出一抹轻松,微笑点头。
出于礼貌,聂秋回应了一下,却并没有多说话。
“你可知道这三个人小杂鱼为何来思过崖?”费长房看着段纯阳,眯着眼睛,轻描淡写的问道。
“略知一二。”这段纯阳也是地班士子,加上书院当中人脉广,又是寒门士子的骄傲,领头羊。自然而然也是大先生眼前的红人,他自然之道前几日聂秋带人顶撞大先生,更加知道,聂秋一手摘叶手的下半式,练就的出神入化,愣是炼化出来了一炉金黄色,品质极佳的黑羽散。
段纯阳有些嫉妒,更加好奇,聂秋是怎么修炼了摘叶手的下半式。要知道,在朔州书院,会摘叶手下半式的人凤毛菱角,多数都是连炼气境的高手,他聂秋不过是淬体三层而已,怎么就修炼到了摘叶手的下半式?
“既然你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老夫便不和你多费口舌了。转告你们家大先生,就说,当日的事情,本就是黄班和地班几个小杂鱼各大二十大板,但凭什么我黄班的三个士子在思过崖呆了三日,吃了三天的苦,而你们地班却一个人也没有?”费长房一句话说完,目光冷冽的看着段纯阳,道。
“费上师不要令我难做。”段纯阳抱拳拱手,一旁的女修也是警惕的看着费长房,同时也是忌惮费长房的古怪脾气。
“几个寒门士子围着你转,你段纯阳当真以为你自己是个人物了?单你家大先生会护犊子,我费长房就不会了?人我带走了,若是大先生不满意,就让他来找我。”
说完,费长房大手一挥,却看到他袖子当中甩开一道白芒。段纯阳和那女修顿时大惊失色,慌忙后退,却也为时已晚。
只见那白芒化作一道烟尘,四散开来,掀起了一阵猛烈的劲风。那一道劲风刚猛霸道,在场之人都看的真真切切,那可是真正的灵气外泄,炼气境的实力!
“不好!”
段纯阳大叫不妙,却也为时已晚。随着费长房出手,段纯阳和那女修二人顿时像是脱线风筝一般,二人瞬间飞了出去。
蓬蓬两声闷响,段纯阳和女修落地的时候,已是数丈之外的草甸上面了。
“费上师!”段纯阳顿时心生恼怒。
他本就是地班的士子,平白无故的受了费长房一记,还是在那女修的慢前,自己的脸面荡然无存,顿时怒火攻心,看着费长房,竟然再次横在了路当中。
“今日费上师恐怕要说个明白,才能下着思过崖!费上师难道不知道书院的规矩?进了思过崖的士子,没有老夫子的亲笔手批,不得下山!我知道费上师在书院的名望非同一般,但是书院的规矩您不能”
段纯阳的话还未说完,却突然看到费长房随手便仍出来了一封书信。
“这是老夫子亲笔书信,正是让我带着三人离开的。”说完,这山中闹出来的动静,却也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士子。一个个看着费长房怒火写在脸上,却也是吓得静若寒蝉,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小声交头接耳。
“这费上师怎么了?平白无故的专门和地班士子作对,那人可是段纯阳啊,大先生门下的得意弟子,最得宠的一位呢。“
“是啊,是啊,这费上师可是真动怒了呢。”
朔州书院里面倒是有不少人见过费长房动怒,可是像今天这样的所有人到还真是头一次见。从未有人见过,费长房对书院弟子出手,那一手攻击段纯阳的手段,跟打小孩一般轻而易举。
段纯阳拿过书信,仔细一看,却顿时大惊失色!看着费长房,在看着聂秋,满是错愕惊讶。
费长房有些不耐烦了,看着段纯阳,指着鼻子道:“你们地班的人怎么这么多废话?今日老夫收聂秋为关门弟子,日子是老夫子亲自算的黄道吉日,谁耽误了时间,我便将他扔进丹炉里面炼丹!都给我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