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纯阳笑了笑:“当年你若不是早早的离开书院,从了戎马,破淬体境有何难事啊。”
日子逐渐转暖,早春的二月头的一大早,习惯于赖床的庞凤雏还未睡醒,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而聂秋却已经早早的醒来,洗漱完毕之后,便一个人来到了书院后山。
这后山不高,爬上山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上了山之后,聂秋起手打了一遍龙象般若诀,淬炼皮肉筋骨一翻之后。日头也逐渐的升了起来。聂秋站在山顶上面,抬起头来,看着逐渐升高的日头。
张大嘴了吧,双眼直视烈阳,一呼一吸之间调理着内息。
呼!呼!呼!
一口一口喘着粗气,胸膛伴随着呼吸的起伏。阳光洒在身上。烈日当空,聂秋站在艳阳之下,如沐春风一般,张开双臂,任由光辉洒遍全身。
一呼一吸之间,竟然吞吐的是那来自于天地的东来紫气!
“这龙象般若诀的内家功法果然精深,这些天修炼起来,竟然将自己身体内的杂质全部排空。气血澎湃,练功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也没有了往日的那般诸多枷锁!”
吸纳了一遍那东来紫气之后,聂秋睁开双眼,在山顶上面打了一套龙象般若诀和菩提手,两路功法打的行云流水,掌掌生风,浑然天成。
两套功法打了一遍之后,聂秋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
“若是按照龙象般若诀的内功修炼,凭借着两套功法不出两三个月,便能进阶粹体四层了吧?”
牛气眯起眼睛,看相山下,日头已经升高。聂秋吸纳了太阳之气之后,浑身暖洋洋,血脉更是如同流火一般,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下山吃了早饭,便和庞凤雏一道去了黄班的学堂。
聂秋和庞凤雏刚来学堂,没多久,便看到黄班的学堂内外站了不少的人。远远的便能看到几个士子不只因为何事,吵的面红耳赤。
“怎么回事?”庞凤雏走到昭华的身前,好奇的问道:“这些地班的士子寻常也见不到他们,怎么今天跑到咱们这儿来了?”
昭华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看着那些地班而来的士子,说道:“今天一大早,学堂大门刚开,这些士子便跑来。说小沙昨日去地班帮忙,便偷了他们炼药的材料,今日他们上门便是来讨要个说法。”
“说法?什么说法?无凭无据的怎么就说小沙偷了他们的药材?”庞凤雏听到昭华这么说,当即不乐意了。
且不说小沙是不是冤枉,但无凭无据的就说别人偷东西。庞凤雏直肠子,当即拍案而起,朝着学舍走去,聂秋拦都拦不住。
“喂,我说,你们这群地班的。小沙偷没偷东西还没闹明白,你们一个个找上门来算怎么回事儿?学院里有执法学监,小沙就算偷了东西,便让执法学监前来便是,你们算什么东西!”
庞凤雏直肠子,冲到人群前,掷地有声。两百多斤的大胖子走起路来都带风。宽松的雪飘抖起来,猎猎生风,倒是真难得见庞凤雏像今日这般威猛。
一旁的聂秋没有搭腔,他知道庞凤雏的为人,私底下与许多黄班士子关系都不错。而那个小沙则是一个寒门士子,性格内向,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朋友。
庞凤雏出言相助,站在角落里面的小沙倒是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抬起了一只低着的头。
眼见着庞凤雏站了出来,昭华也走上前来,冲着那群地班的学子修士说道:“是啊,没凭没据的胡乱说话。这也就是在书院里面。若是在外面,怕是早被人割了舌头了。”
昭华这话带有明显的威胁,可他们面对的那群士子却是什么来头?
地班的士子一个个眼高于顶,在书院里都几乎是横着走的。看着庞凤雏和昭华一干人等站出来,自然而然的面露出来浓重的不屑。
“当日地班当中除了小沙就没有外人,黑羽散就是他偷得!”
“就是,你们黄班弟子不是私生子庶出,江湖散人的后代子弟,再不济就是一些穷的叮当乱响的寒门士子。黑羽散是费长房上师亲自让我们地班首席药师提炼的药剂,有断筋接骨,助长身法的功效!”
有地班的士子说起这话,一个个脸上露出自豪感来。
而聂秋听到这话,却是一愣,黑羽散这东西他真没有听说过。但是听对方这么一说,这黑羽散竟有断筋接骨的功效,不由得也心里有了些许的好奇,竖起了人多听了起来。
“这药剂放在市面上,随便随便便是百两真银的价格。放着这么一个宝贝在面前谁人能不动心?再说你们黄班的学子,进入书院之前,多是在江湖上干惯了鸡鸣狗盗之徒,谁能管得住自己的手脚?”
这些地班的士子多数都是淬体六境界上下,在书院里面的诸多士子当中。虽然之中也有不少寒门士子。但是却都是一步一个脚印方有了今日的成就。
自然而然的看黄班弟子,都像是在看着鸡鸣狗盗之徒一般,说话言语间也变得更加难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