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大人脸上写满了骄傲的神情,但就在这时候,他的身边传来了一阵恬静的女人声音。
“太守大人这些年将北郡治理的仅仅有条,盛京里都有不少老爷和大人都在圣上面前提起你呢。”
一听到这话,北郡太守立刻浑身犹如过电一般,慌忙低下了头,道:“都是小郡主祖上荣光照耀北郡,否则咱们这穷乡僻壤,怎会出这么多乡青年才俊?”
“王大人不必拍我家祖先的马屁,话说的再怎么好听,响亮,他们也没有一个能听到的。”说话间,却看到太守的左手边坐着一个妙龄少女。
一直少言寡语的坐在一旁,安静的像是一朵雪莲花一般,远远的便让人感觉到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那女人顶多二十出头的年纪,这在大唐多数人家,早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可这女人身材保持的极为匀称,相貌出众,气质端庄,坐在一群男人中央,却也立刻彰显出来了一股清新脱俗的感觉。
擂台下的凑热闹的百姓们,倒是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王太守身边的这女人。气质出众,俨然像是一朵白莲一般,一副天生的美人坯子的好脸蛋,加上那曼妙玲珑的身段,当真算得上是倾国倾城了。
“小郡主说笑了,王某何德何能”王太守赶忙赔笑,外人看来这女人一蹙一笑,天生的便是尤物玲珑的模样,可是只有坐在她身边了才知道,什么事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王太守便是如此,要说他也是一方大吏,见过大场面的太守。可是坐在这里人称小郡主的女人面前,却丝毫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小郡主说这话让王太守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只能心里腹诽,这盛京来的大小姐也太不会聊天了
“时辰已到,造册点卯。开始叫唱考生名讳,第一名公主坪何远,第二名,招远乡张任,第三名,太平镇李小龙!
一百多名参与乡试比考的年轻童生,在一个年轻衙役的嗓门叫嚷之下一一报名喊到。声音各个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一百多个少年,身着劲装,倒是看的台下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一个个都是热血沸腾的。
“第一百名像是童生,公主坪,聂秋!”
就在这时候,点名的衙役看着造名册,念到了聂秋的名字。却无人答应。
“第一百名,聂秋!在哪呢,说句话啊!”衙役皱了皱眉头,冲着那一百多名考生喊了起来。
那并排站在擂台上的何远听到聂秋的名字被反复叫了两遍,却也根本无人应答之后,脸上挂起了抹微笑。
“呵,果然,小杂种的狗命被马武抹杀掉了。”何远昂起头,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目光看向了身前凉棚之内。
白北风今日作为公主坪的首席大药师,因为精湛高深的修为以及职业的关系,被请上了凉棚之内。
听到点名的衙役喊了两遍聂秋的名字无人应答,白北风的脸上却也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谁啊,这还没开始笔试呢就不出现,吓跑了?哈哈哈!”
“公主坪的乡试童生,怕是实力不济,不敢出来见人吧。”
台下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哄笑着,反倒是有好事之人,对于这还没出现的聂秋产生了莫大的好奇。
“聂秋,没人答应的话,我变将这名字划去了。”点名的衙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慢”
就在此时,突然人群之中响起了一个声音。这声音的出现,几乎把擂台周围的百姓目光全部吸引了过去。
却看到一个少年,一身贴合的短打劲装加身,仰首阔步,走在人群之中。模样平凡无奇,身材也不算特别的高,中等规模。但却走在普通人群之中,有那么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学生公主坪童生聂秋,因为前些日子家中出了一些事情,耽误了时辰。还请各位考官,大人,见谅则个!”聂秋不卑不亢的说着,却也并没有贸然的踏上擂台,而是站在擂台下,仰望着擂台之上的众人。
等聂秋出现之后,那擂台之上的何远脸色瞬间僵硬了下来!
“哥,这这聂秋竟然没死!”说话的人倒不是何远,而是何远的亲弟弟,本来这届乡试无望,早些年舞弊营私的何通!他拽了拽自家大哥的袖口,看着聂秋出现,心里确实有些慌了。
“这个就是聂秋?倒是有鼻子有眼儿,算是个人模人样,就是不知道实力咋样。”
“嗨,一个乡野小镇的粗鄙童生,实力能惊艳到哪里去?”
“这小子乡试头一天就迟到,怕是这举动就没给诸多考官眼里留下好的印象。”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然而在擂台上的衙役,看着聂秋这才出现,便不耐烦的道:“你完了乡试比考造册点名的时间,可曾知道我大唐童生像是的威严?谁借给你的胆子让你吃到的?”
那衙役说着,却并不知道,在哪擂台一边的临时搭建的凉棚下,那位不知名讳的白衣郡主身边,一直站着还从未说话,形如枯槁的老人,却看着聂秋款款从远处走来后,忍不住的嘴里,发出了一声疑问。
“恩?此子?呵呵,有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