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我颈脖的人也同样没动静,我脑海内正一片空白时,黑漆漆的窗边忽然闪过一丝白光,这丝白光让我清清楚楚看到一双满带危险与警惕的眼睛内杀意渐起。
半晌,那丝白光明明灭灭消失后,我感觉那双掐住我颈脖的双手,稍微松懈了下来,黑暗里,传来一个声线平稳的男音,他有些意外唤了一句“宴宴?”
这熟悉的声音在漆黑的房间内回荡着,我全身一抖,良久,嘶哑的声音才从喉咙内发出去一声“齐叔叔是我,我不是坏人”
掐住我颈脖的男人听到我声音后,才彻底松了手,他本来撑在我上方的身体,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落在我身边的台灯处,他按了两下开关台灯并没有亮,又将手收了回来,从床上翻身起来后,在不远处打了一个电话给维修部。
他打完电话没有再上床,而是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那烟的光芒特别弱,可在黑暗里这唯一的一点光却又无比亮,我看到齐镜面无表情的的侧脸在那光内若隐若现。
他一直没有说话,我也不敢说话,气氛危险又奇怪,还好,那灯在他打完电话后的几分钟后便忽然亮了。
灯光一瞬间大亮后,坐在沙发上的齐镜将手上的烟掐灭掉,他脸上的冰冷褪却恢复了以往温和,他对仍旧躺在他床上没有动的我笑着问“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立即摇摇头,可我发现我身体还在不受自己控制细微颤抖着,如果不是他掐灭在烟灰缸内的烟蒂还在冒着丝丝青烟,我还以为刚才那一切全部都是一场幻觉。
齐镜并没有在意我的颤抖,而是继续笑着问“你怎么在我房间。”
齐镜虽然在笑,可我感觉此时他脸上的笑和平时不一样,他嘴角的笑带了一丝危险的冰冷,他这句话虽然问的非常平常,可显然带了试探,他大概是以为我带了什么目的性质偷溜进他房间。
想到这里,我颤抖得更加厉害,结结巴巴解释说“我、我有夜盲症、刚、刚才进错了房间,我并没有什么目的,也没有想要偷东西。”
齐镜听了我结结巴巴的解释,他放下手上一只银灰色打火机,从沙发上起身朝床边走了过来,目光停在我身上,在他手朝我伸过来时,我吓得脸往手臂间死死一埋,大声说:“不要杀我!”
站在床边的齐镜手一顿,许久,他手落在我剧烈颤抖的后背,轻轻抚摸着我,语气内带着着浓浓的笑意说“傻瓜,我为什么要杀你,只是以后这种情况要出声,不然很容易被人误以为是小偷,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