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和俞夕都愣了愣,倒是话不多的秦伯年意外答应下来,惹得桌上一男一女各自哭笑不得。
她冲他使了个眼色,他竟然避开。
下一秒,秦伯年从兜里掏出皮夹,在桌上放了几张人民币,看向陆言和叶子极有教养道,“俞夕今晚喝多了,我送她回去,下周末见!”醇厚暗哑的嗓音落定,他很快站起来带着俞夕离开。
到了车上,秦伯年没有着急开车。音响播放出一首他钟爱的英文老歌。
悠扬的女音掠过俞夕耳际,每一个英文单词都显得格外讽刺。
这是一首有着悲伤旋律的疗伤情歌,说的恰恰是一种没有得到却永远失去的情愫。
酒精让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现在又传来这样的音乐,她的伪装力几乎是在一瞬间崩塌的。
秦伯年静静打量她的神情,她的脸被月光印得惨白,真的是惨白,因为她不是个喝酒上脸的人,他甚至觉得喝了酒的俞夕比平时看上去更没血色。
“你喜欢陆言。”他冷不丁开口,沉静地字眼却像是在她疼痛的心口猛烈地补上一刀。
她扭头,大喝一声,“胡说!”一双眼,带着强烈的气急败坏。
秦伯年笑了,单手扯去自己的领带。
再看向她时,锐利的眼光像鹰一样,似乎还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是面前男人的脸正在渐渐模糊,她有些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
“我想知道。”他静静开口,只说了四个字。
酒精让俞夕的大脑处于膨胀状态,她的唇角因微颤而抽动了一下,“我没有!他他是叶子的男朋友!”
在心里安慰自己,没有过不去的人,只有过不去的心情。等收拾好了心情,一切都会真正淡出,可偏偏感情是最无法用理智进行的事情。
秦伯年不着急催促,与她对视了十几秒之后又冷静地重复了一遍,“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