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伸了伸腰肢,想蓝决定还是回戚南枫那里,她大方的把男人让出来,在她戚南枫家再睡一晚算啥。
“你是苏想蓝?”有人在她身后叫。
大晚上的想蓝还有点危险意识,她没有回答只是回过头去,可是对方早就伸出大手把一块沾着迷药的手帕捂在她鼻子上。
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药,直到现在她还是手脚发软,没有一点力气。
勉强下了地,她扶着东西挪到了门口,伸手拉了拉,锁着。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她这是被绑架了。
绑架她?有什么好处?
她没钱也没身份地位,要是真嫁给了叶景明估计还值点,现在订婚都没成,他叶景明会为一个逃婚的女人拿钱吗?
想了大半天,她只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叶崇劭。本来对于她和叶景明订婚的事他分外好说话就让她怀疑,果然,他早已经有了阴谋,只是接下来他还想干什么?
眼下想多了也没用,只能老实呆着等对方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门那边儿传来了响声,进来了几个男人。
想蓝吓的立刻在床上缩成一团,她把自己埋在棉被里,厉声问:“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几个人一直闷头不语,商量着摆放摄像机的位置。
他们这是要拍戏?这种地方,这种摆设,这种简单的机器,能让想蓝想到的只有一种片子。
她害怕起来,带着哭腔儿大喊:“叫叶崇劭来,他想干什么?”
其中一个矮一点的秃头男人在听到她的话后一愣,随即裂开大嘴露出一口的大黄牙:“这种事儿还用劳烦叶总吗?四个壮汉,保准你爽。”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想蓝竭嘶底里,那几个人却像聋了一样,根本都不看她。
又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男人说:“你们去准备一下,开始吧。”
另外四个高壮的男人都脱了衣服,只剩下一条底裤向想蓝围拢而来。
其中一个伸手扯掉了想蓝身上的棉被,几个人同时露出了惊艳贪婪的目光。
一个光头回头对老秃头说:“长得不错,看两眼就来劲。”
老秃头猥琐的说:“那当然,星宸的当红花旦能丑吗?今天是便宜你们几个了。”
一个不耐的按按裤裆:“那就开始拍吧,什么姿势?”
老秃头说:“用强的,现在的人都好这口儿,四个人开始一起上,然后再挨个儿来,今天一定要灌满她。”
想蓝觉得自己的每根头发丝儿都竖起来,她撑住身体的每一条经络和神经猛地滚床,跳起来就去拉门。
离着他最近的那个男人拦腰抱住她甩回到床上,老秃头喊:“开始,快拍。”
想蓝厉声尖叫着:“放开我,你们这些畜生,我要见叶崇劭,叶崇劭,你滚出来,我要杀了你!”
摄像师一边儿看着几个男人挺着枪去扒想蓝的衣服一边儿小声说:“老头儿,她说的叶崇劭是星皇那个?”
老秃头横了他一眼:“干好你的活儿,问那么多小心没命拿钱。”
摄像师翻了个白眼儿然后专心致志的拍下想蓝的每一个表情。
男人的骨头硬,想蓝的手指无论撞到谁身上都要像骨折一样疼,可眼下顾不上这些,只要能逃出去哪怕是赔上一条腿都行。
几个男人见她反抗的这么激烈有点担心,其中一个比较白的男人说:“她好像不是自愿的吧,这样不是犯法吗?”
老秃头沉下脸:“废话怎么那么多,几个大男人连个娘们儿都搞不定,是不是要我亲自动手?”
光头乐了:“要不能来呀,看看还能行不?”
“滚犊子,赶紧动手。”老头儿眯起三角眼嚷了一声。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光头率先对想蓝伸出手。
“滚,给我滚开,你们这是轮暴,是犯法的。”想蓝抡起枕头对着他们没头没脸的抡,她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强大的恨意已经主控了她全身,暗暗决定,就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哎哟!”小白脸给想蓝枕头的角扫到眼睛里,叫了一声停了手,另外几个人也停下,他们没见过想蓝这么烈的女人,此时她连眼睛都红的能滴出血来,样子很吓人。
“没用的东西。”老头子骂了一声,拿出一把弹簧刀,上前就要割想蓝的衣服。
想蓝倒退着,“你滚,你敢动我就杀了你。”
老头反手给了她一巴掌:“小婊子,老子今天不仅要动你,还要上你,要你尝尝老黄瓜的厉害。”
电光火石间,谁也没看清被人压住四肢的想蓝是怎么办到的,刀已经撞进了老秃头的心脏,鲜红的血奔涌而出,她洁白如玉的手指满满都是,配上她乱舞的头发和狰狞的表情,把一帮男人都吓软吓尿了。
摄影师最先反应过来,“杀人了杀人了”他喊叫着冲出了房间。
剩下的四个面面相觑,想蓝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她心里面压着的那个小怪兽已经完全释放出来,那样泼辣狂野的气势让她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把刀从老秃头的身体里拔出来滴着血在几个人面前挥舞:“来呀,你们全都上,今天我就要把欺负我的人全杀光。”
光头率先蹦起来,捂着裤裆就冲出去,剩下的几个连滚带爬,小白脸一脚绊倒在老头的身体上,他哭着磕头求饶:“大姐,我没碰我,求求你,放了我。”
“滚!”那人爬起来就跑,地板上留下一滩黄色的尿渍。
人都走了,想蓝也瘫坐在老头的身体旁,她现在浑身软的像给抽了筋。
“我杀了人吗?”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除了猩红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她把头仰靠在柜子上呵呵直笑:“我杀人了吗?我杀人了吗?”
门外闯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人看了看老秃头说:“还有气儿,快送医院。”
另外一个人问:“头儿,这个娘们儿怎么办,直接做了吧,省的祸害。”
那人啪打了手下一个耳光:“蠢货,谁也不准动她,留着还有用。”
想蓝抬眼,冷笑着说:“叶崇劭呢,让他来见我。”
“他是不会来见你的,你就等着坐牢吧。”
想蓝给关进了一间据说是审讯室之类的房间里,黑天白夜用一盏大灯泡照着她的脸,不给水喝不给饭吃不让睡觉,非要让她在一份口供上签字,对于伤人罪想蓝供认不讳,但是她却不肯在那份单子上签字,什么因嫖资起纠纷把人刺伤这些根本就是信口雌黄,就算承认也要按照事实。
叶崇劭足足找了想蓝五天,但是音讯全无。
她失踪的事儿很保密,连叶景明都不知道,只以为她为了逃婚跑了,所以叶崇劭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现在,他坐在书房里,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冷石领着几个人站在他面前,其中有一个跪在地上,一个劲儿打自己嘴巴。
叶崇劭没说打他自己打了,但是叶崇劭没说停他不敢停。
“够了!”叶崇劭终于发话,冷石赶紧把人拉起来。
叶崇劭自言自语:“京都能有多大,人会藏在哪儿?”
冷石说:“也许是自己离开了,这位苏小姐有时候挺神通广大的。”
叶崇劭狠狠地瞪了冷石一眼:“最近有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
冷石摇摇头:“没有,她逃婚的事儿算是最大的一件,现在景少还憋在家里酗酒。”
叶崇劭没再说话,他手指敲着桌子忽然间有什么脑子里一闪而过,可是太快根本就捕捉不住。
到底是什么呢
这样一过就是五天。
五天,不吃不喝不睡,对于一个人来说已经是极限,有个审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偷偷和她说:“就是那些残暴的惯犯也挨不住三天,你还是认罪吧。”
想蓝的精神很不好,她觉得她心里防御的那道墙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倒坍,她几乎说不出话来,也写不成字,只是一个劲儿重复“叫叶崇劭来,叫叶崇劭来。”
审她的人怕出人命就跟他的领导说了,“我真没见过这么能抗的人,关键还是个姑娘,头儿,要不咱把她说的那个人找来。”
他领导还犯嘀咕,这女人嘴里喊得如果是个小虾米也到无所谓,偏偏也是个大有来头的,上边儿的人他得罪不起,可女人嘴里的那位他更得罪不起,想了许久他才说:“找人给她说的那人透个气儿,看看那头是什么反应,我们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人家自己找来了上边儿可不能怪我们。”
“好,那我先给她点水喝保命。”
杜心洁上门儿找叶崇劭,却给冷石拦住。
杜心洁一脸不忿,做着水晶美甲的手指狠戳冷石胸膛:“好狗不挡道儿,你让开。”
冷石忍了忍,才压下把她手指甲扒下来的冲动。
叶崇劭在楼上看见了,喊了一声:“冷石,让她上来。”
杜心洁这是第一次来叶崇劭的别墅。
走廊里,她遇到一个黑衣白围裙的女仆珠珠,因为幻想着自己会成为这间别墅的女主人,所以他挺起胸脯昂起头,像一只骄傲的大白鹅。
珠珠的态度倒是很恭敬,微微弯下腰让她先过。
在冷石那里损失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她又有了勇气,整整头发托托胸,打开了叶崇劭的书房门。
叶崇劭穿着白衬衣黑马甲,双手插在裤兜里站窗口那,杜心洁从身后搂住他的腰,脸厮磨着他的后背:“讨厌,最近这么忙,都不找人家了。”
叶崇劭回头一笑:“你不是去江南拍片儿了吗?怎么回来了?”
杜心洁见他没什么反应只好放开他,然后走到他身边歪着头看他:“这不是想你了吗?”
“想我?还是想我的钱包?”叶崇劭脸上不带一丝笑容,虽然语气淡淡的,却让人觉得一股子寒意。
这要是别人杜心洁早恼了,但是她不敢和叶崇劭耍脾气,和他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他给钱给房子给她想要的名利,但是独独得不到他,人前和她装出亲热的样子,人后却从来不碰他一下,杜心洁大概懂了,她不过是他的障眼法,他大概真是和人私下里传的那样不举。
就算得不到肉体她也不想放弃金钱,只好装着深情的说:“当然是想你了,看看,我从江南给你买的真丝睡衣。”
叶崇劭眼睛盯在她手的袋子上,看着那个不由的一皱眉头。
杜心洁吓得心跳慢了半拍,她忙解释:“天香制衣不过是邀请我去做了个嘉宾,我没给他们代言。”
叶崇劭沉声说:“你最好听经济人的安排,天香制衣老板姓段?”
“是呀,听说老板之一是个官的儿子,不过前些日子在夜歌被人抢劫,打成了植物人。”
段,植物人,当官的,这些词在段崇劭脑子里飞快连在一起,怎么就忘了他,真是该死。
看着叶崇劭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杜心洁吓了一跳,叶崇劭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杜心洁不敢拒绝,一脸狐疑和不舍的走了。
叶崇劭马上让冷石去查段公子,自己却在家坐不住,书房里橐橐的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