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劲吹,想蓝顿时感觉到彻骨的寒意,她蜷缩在叶崇劭的怀里,除了害怕还有杀死猫的好奇。
快艇冲开浪涛,很快就在一座海岛靠岸。
叶崇劭对冷石点点头,他和几个保镖都等在岸边,叶崇劭对怀里的想蓝说:“自己走还是我抱你?”
想蓝脸一红,忙挣扎着从叶崇劭怀里下来,却不想因为脚下摇晃,只好抱住他的腰才能站稳。
叶崇劭沉如深海的黑眸直直的看着她,没有嘲笑和讥讽,反而
是什么想蓝不敢想,叶崇劭对于她来说就像这黑夜里的大海,神秘而危险,给予的伤害足以致命。
跟着他上了岸,他大步走在前面想蓝小跑追赶,来带了一座古堡式的别墅前。
依稀的月光中她看到类似蔷薇花的植物到处攀爬,真怕一开门就出来个吸血鬼。
大门被吱呀一声推来,想蓝心头一紧,大脑里的某根神经似乎跟着跳动了一下。
“你怎么不走了?”叶崇劭忽然停下来回头,借着稀薄的灯光,他不放过想蓝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想蓝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晕船,现在很难受。”
“麻烦。”他哼了一声,却没有给予她任何帮助,不知道是不是想蓝的错觉,从踏上这个岛开始,他就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
进入大厅,须发洁白穿着黑色礼服的管家侍立在门口,他恭敬的说:“先生,都准备好了。”
“嗯。”叶崇劭淡淡应了一声,然后指着想蓝说:“给她准备件厚衣服”。
管家抬头,忽然吓得倒退几步,后背重重磕在雕花立柱上。
叶崇劭轻声呵斥:“快去,别大惊小怪。”
“是。”老管家狼狈退下,有几次差点摔倒在地毯上。
想蓝禁不住问:“为什么他见了我就像见鬼一样?”
“因为他是鬼。”叶崇劭说的轻描淡写,想蓝却听得冷汗涔涔。
“跟我来。”叶崇劭示意她上楼,自己率先迈开长腿。
楼梯是螺旋形,一节节旋转而上,想蓝小心的抓住楼梯扶手,生怕一脚踏空。
“一脚踏空,便是万劫不复!”
想蓝忽然站住,按住胸口大口喘息:“叶崇劭,你刚才说话了吗?”
叶崇劭皱眉看着她,摇摇头。
“你这房子有鬼,我不去了。”想蓝转过身就要往下跑。
叶崇劭牢牢拉住她的手腕,他站在幽暗昏黄的灯光里,一双幽深的眸子森冷如利刃,恶狠狠的瞪视着想蓝,像要把她生吞活剥。
想蓝倒吸了一口冷气,咬着唇不敢说话,身体颤抖的厉害。
叶崇劭眸子一寒,拽住她的长发,把她拖到了楼上的房间里。
把她推倒在房间中央的地毯上,他抱着臂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她。
想蓝抬眼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卧房,布置的豪华优雅,大床上紫色的纱幔挽起分别固定在两边,边上放着婴儿的枕头和被子。
看到这些,想蓝的脑子嗡的一声,记忆的残片就像被狂风掀开的书页,哗哗哗翻过很多,却连个边角都抓不住。
脑袋疼的像被汽车碾过,她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想蓝醒来时已经在车上,她抬了抬手臂,发现身上盖着一件牛仔厚外套。
外面的天已经是蟹壳青色,原来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坐直身子打开车门,她看见冷石站在一边。
冷石转头看到她,点点头说:“苏小姐,请回家吧。”
“叶崇劭呢?”几乎是脱口而出,想蓝说完后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先生已经回去了,他吩咐我把您安全送回家。”
明知道冷石不会回答她任何问题,想蓝还是忍不住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带我去那个鬼屋转一圈儿干什么?”
令想蓝意外的是冷石回答了她:“苏小姐,昨天是我们先生很重要的一个亲人的祭日。”
想蓝愣了愣,她咬住下唇默默走开,脑子里却不断翻腾着冷石的话,他重要的人?叶崇劭也有重要的人吗?
天光已经快大亮,想蓝不敢再耽搁,她从后门钻进去,刚回到昨晚躺的花架下,却看到爸爸转着轮椅过来。
“想蓝,大清早你要去哪里?”晨风中,老人白发萧萧,他才50岁,却早早愁白了头。
“我,爸,我就起来看看,清晨的空气真好。”想蓝装着轻松的样子吸了几口,不是她想瞒着爸爸,只是这事儿真没法说。
老人的眼光落在想蓝身上的牛仔外套上:“你还是回房睡一觉吧,早上潮气重。”
“嗯,爸爸,你也进屋吧,我推你。”说着想蓝去推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