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叡自顾自前行,几个暗卫愣是跟到玉宸宫外,看易子叡进到玉宸宫中,才返内宫。
圣灵族圣女,多年前即是佞党的肉中刺。
多年来她在江湖黑道儿的悬赏金额只升不降,近日动作频繁的易子叡成功盖过几个武派的统兵将领,以一千六百七十六万两,名列第七位。
往前数两位,李念芸一千八百七十一万两、墨氏墨昀一千八百九十万两、成王武瑶两千零一十二万两、武瞾两千一百万两。
悬赏额看似有夸大的成分,实则都考虑到了各人的行刺难度。
回数百年,榜上的人没一个是被刺杀致死,江湖流传的最高成交数额,只三百二十万两。
易子叡都不知道暗卫的人都在怕什么,她的命值一千八百万两,也得有人敢取。
……
“瑶哥哥~~凌墨好累的说,给孩子一个歇息的机会……”
“凌墨乖,瑶哥哥不腻你了,你安心睡了。”
娇吁吁的墨凌墨梦呓道:“轻点儿……是凌墨笨啦,会好好学过的……”
武瑶将睡成软团的墨凌墨摆正睡姿,掖好被角,有些意犹未尽的看墨凌墨憨气的睡像。
在实践中,武瑶发现了体修不代表身体的一些“软属性”也都强悍。
以墨凌墨为例,雪狐族怎么都算半体修,体质理应比武瑶这一术修好得多,但给武瑶欺负多了,几乎是一碰就软成一滩水。
圣霖体修成愈发加剧了武瑶与墨凌墨身体软属性的差距,墨凌墨白眼翻到头他都无甚状态,也不知将来该怎么过活。
他本该自豪的天赋,成了咒魇般的能力,武瑶不想看墨凌墨睡去前都是半昏厥状态。
“大哥哥~”
武瑶俯身到墨凌墨唇边,细声问:“怎么了?”
墨凌墨没有答话,还是乏累的梦呓。
武瑶撕开裂隙,反身跌进时空域,往千波殿中途,听两个扯闲话的宫人说到易子叡,她人好像是去了墨凌墨的卧房。
武瑶前一刻人还在墨凌墨身边,觉出不对调头回去,看到端庄的易子叡正歪坐在墨凌墨,双手抱膝,一双腿在白裙底夹紧扭动。
人在时空域,看易子叡遐红的双颊,武瑶眼睛都要掉出来。
可能是易子叡有意不作声,秋瞳迷蒙,都还咬紧唇瓣,维持了她一贯的庄正淑娴。
时光慢流,易子叡在房檐影下身子愈发的歪斜,直至失去平衡,人向地面倾倒,人也清醒过来。
易子叡扶了廊柱,看到武瑶眼珠子恨不得凸出来看她,灵藤舒张,将武瑶扯出了时空域。
“你……我……”
易子叡在羞赧中自拔不得,给武瑶目睹了丑事,多半颜面扫地。
武瑶拨开灵藤,没有笑意,坐到易子叡手边,“你都听到了?”
“听到什么?我没有……”
“我不会为此觉得你是个怎么样的人,子叡,包括你听壁在内。”
易子叡别过头,看向廊柱,小声道:“我说了我没有,你不信……也没法子。”
武瑶随手将易子叡一只脚拉起放到膝上,指尖抵到足心,快速瘙痒。
易子叡忍笑来推武瑶,没推动不说,他还愈来劲儿,直给易子叡逗得讨饶。
武瑶停了手,低头看五指蜷起的美足,白得像个瓷器,笑道:“子叡,你知道脚上,有好些经络吗?”
“嗯,下通臀腿,上接脏腑……你松开我的脚!”
武瑶没有依从,将五指扶展,看着赏心悦目的玉趾在手里动来动去。
“武瑶,给人看去,不成体统……”
武瑶拉开裂隙,将易子叡带到他的卧房,易子叡误以为武瑶是来卧房方便更进一步糟蹋她,慌得缩在榻角。
下手前,易子叡看到武瑶拿出个卷轴,下意识认为武瑶还要照着图来欺负她,手忙脚乱的将一柄嵌了邪玉的峨眉刺抵在下颚。
“你碰我一下,我死给你看!”
武瑶展开卷轴,失笑道:“干什么啊,你好歹看一眼卷轴。”
易子叡死志已萌,摇头道:“你太让我失望了,也是我瞎了眼,觉得你有可能是我余生的依赖……”
“子叡,我命令你睁眼,立刻!易子叡!”
易子叡给武瑶末了近乎吼出来的一下震住,睁眼看向武瑶手里的卷轴——
没有什么单调的二人对打,也没有下流的无限制混打,更没有出现奇奇怪怪的东西。
武瑶手中的卷轴绘有一双脚,看标注的点位,是一张详细的经络图。
“把刀给我。”
易子叡歉然一望,只将峨眉刺丢在榻上。
武瑶没表情,再一次重复,“刀给我,没跟你开玩笑。”
看武瑶冷的像块石头,易子叡瑶鼻酸酸的,嘀咕道:“那么凶做什么?我不给你又怎样……”
话是不见半点硬气,峨眉刺还是递到武瑶手里。
在易子叡的惊诧中,峨眉刺捅到了武瑶身上,一连数次,次次到底。
易子叡扑上去阻止,武瑶乐呵道:“事因我而起,我自罚,还剩一下。”
刀刃入体,这一次是在易子叡抓了武瑶的手的情况下,好像是有柄无形的利刺钉在她心口。
圣霖体的原因,冷兵器都已经无法危及武瑶,挨刀子固然痛,能给易子叡上一课,也是值得。
“你——信不信我真的自戕了!”
武瑶捂了已经伤愈的伤处,强笑道:“你还在逞能……有些事你不承认,百年以后我们的关系都不会有长足进展,话不是一说而已,你没想过吗?”
具武瑶判断,易子叡至少不会不心疼他的痛楚,人美心善,有些感情基础,说不准还能借此升华一下感情。
无奈,给她时间想过事,观易子叡表情,武瑶靠虚恫假喝来的优势多半已经不复。
易子叡还是那个易子叡,她的状态回来了,武瑶的把戏绝难得手。
“你玩的是苦肉计吧?”易子叡忍俊不禁。
武瑶耸肩道:“事糙理不糙,你不能一棒子给我敲死。”
易子叡别了武瑶一眼,笑问:“女人有多少是个够?”
“实话说,多少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