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虽说说得不是很流利,但的确是。
我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们是什么人,我朋友呢?”
“江先生,这里是马尼拉,你是我们从美国请来的,我们是致安堂的人,我叫阿伦,至于您的那位朋友,她现在在另外一个地方,她很安全,你大可以放心。”
“致安堂”?我想起那个警察老钟跟我说过我爸爸曾经在东南亚某国的一个社团任职,这个社团的名字就叫“致安堂”。
我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和方帆影在美国的拉斯维加斯赌钱,赢了十万块,有个叫史蒂芬的人说给我们提供一个房间。我们住进去了,接着晚上来了一个漂亮的白种女孩子,跟我说有人给她钱要她陪我过夜,然后我们喝一杯红酒之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一杯红酒,看样子,问题就出在这一杯红酒上面了。
我问他,“你们抓我到这儿来干什么?”
那个叫阿伦的年轻人恭顺地说:“江先生,我们是请你来的,是请,不是抓。”
我没心思跟他掰扯这些,“好,那你们请我到这儿来干什么?”
他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不过,等一会儿,桑尼奇先生会过来的,到时候,他会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情。”
“桑尼奇,这个桑尼奇是谁?”
“他是我们致安堂新任司库,也是我们致安堂龙头的儿子。这次就是他请你到菲律宾来的。”
他正说着,忽然从走廊的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他马上住了嘴。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材矮小,面目黝黑,长着一对精光四射眼睛的年轻男子在一群大汉的簇拥之下出现在我面前。
“哟,江先生,你醒过来了。”
阿伦马上介绍说:“江先生,这位是我们致安堂的司库曼尼奇先生。”
曼尼奇笑着说:“江先生,我看我们还是到房间里谈吧。”
我让开一条路,让他们几个人进了房间。
曼尼奇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响指,他身后的一个大汉拿出一支已经剪好的雪茄递到他手上,并用打火机替他点着。
他吸了一口雪茄,四下看了看,笑着说:“怎么样,这里和拉斯维加斯不差多少吧?”
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曼尼奇先生,你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菲律宾来?”
他看了我一眼,“我想通过你讨回让你爸爸拿跑了的那块紫翡翠。”
“曼尼奇先生,你可能有所不知,在我出生那年,我爸爸就失踪了,从那以后我们就从来没见过,”停了一下,我继续说:“我的意思,从某种角度说,我们只是血缘关系上的父子,却并没有什么父子之情,所以,你想通过我得到那个什么紫翡翠恐怕没有多大的可能。”
曼尼奇斜着眼看着我,“从来没见过,不对吧,在你十岁时候,他曾经偷偷回过中国悄悄地见过你。”
十岁的时候?十岁的时候?
我十岁的时候发生了许多事情,我得了一场大病,我妈妈失踪了,可是我并没有见过我爸爸呀?
我摇了摇头,“曼尼奇先生,在我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回事儿,我十岁的时候没有见过他。”
他诡异地一笑,“那你十岁的时候妈妈是不是失踪了?”
我踌躇了一下,点点头,“这是确实,我妈妈的确是在我十岁的时候神秘失踪了,怎么,我妈妈的失踪和我爸爸有关?”
他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问我,“在你的记忆里,他有没有交给过你什么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我摇摇头,“你是说那个什么紫翡翠?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
“是我们分配宝藏的凭证。”
“宝藏?分什么宝藏?”
“一批价值6000亿美元的宝藏。”
这个又和老钟所说的对上了。
“你是说我爸爸拿走了你们的这个分配宝藏的凭证?”
“是的,就是在你十岁的那一年,他借助他司库的身份利用一次我们社会搞活动的机会偷走本属于我们家的紫翡翠,并用一个假的放在原处糊弄我们,直到今年年初,我们才发现那个是假的。”
我又摇了摇头,举起一只手,“曼尼奇先生,我可以对天发誓,在我的记忆里,我真的没有和我爸爸见面的事情发生,他也从来没给过我什么神秘的东西,请你相信我。”
很显然,他并不相信我的话,他掏出手机,拨弄了几下,然后把手机递给我。
这是一个视频,看到上面的画面,我的冷汗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