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耻!
甩了甩被他震得发麻的手,重葵气呼呼地返回重府去了。
安平城中一处幽静的别院中,大雪过后,屋顶上覆盖了白白的积雪,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然而院子里几棵光秃秃的树上却开出了十分奇异的红色花朵。
那花朵直有碗口那么大,鲜艳灼灼,在干枯的树枝上,映着苍白的雪,显得那么诡异。
院子里有一方石桌,旁边的雪都清理干净了,石桌上铺着雪白的布,一支毛笔搁在一旁。
白布上面,写着一个飘逸潇洒的字。
“先生,那萧疏楼走了。”
方才在酒楼中阻拦萧疏楼的中年男人急匆匆走进来,看见白布上那个字的时候,怔了一下,随即暗暗摇头。
“先生,何必如此执着?天下之大,以您的才学和实力,各国都尊为上宾,一个小丫头,怎能让你纡尊降贵?”
那白布上,正是一个葵字。
一笔一划,飘逸出尘,看似潇洒不羁,其实每一笔,都写得那么认真。
下笔之人,心中藏着怎样的心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旁人无从得知。
院子里没有人,而房舍紧闭着门窗,一个竹子做的风铃挂在窗下,随着北风吹拂,竹风铃发出清脆低沉的悦耳之声。
一声轻笑也从窗内响起,继而便是慵懒散漫的语调。
“卫竭,你是如何挡住萧疏楼的?”
仿佛没有听到卫竭方才关于重葵的话。
卫竭心中无奈,但还得说正事:“属下自然没有那样的能力,是一个黑漆漆的小子,挡住了萧疏楼的一剑,此后他便罢手了。”
“哦?”那懒慢的语调中,似乎有了一点兴致,但依旧漫不经心。
华丽的声线,如同年岁长久的琼浆玉液,令人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