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桌子猛然掀翻在地上,将柜子踢倒,将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可是还是痛,非常的痛,超出人类承受能力的剧痛。
忽然,地上的一张照片印入男人的眼睛,男人备受折磨的神经一滞,那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变的温柔,男人捡起地上的照片,深沉的眸子里是温柔:,指尖轻轻的抚摸着照片上的女孩:“然然”,温柔而深情的呼唤,好像这根本不是照片,就是西然真人。
“然然”夜谚一遍一遍轻轻抚摸着照片,任由这噬骨的痛吞噬着他,折磨着他,让他浑身都在剧烈的痉挛着,可他的眸子还是温柔,他苍白的笑容依旧宠溺。
“然然,我爱你”。
寂静而昏暗的卧房里,响起低沉而情深的声音,满怀着痛苦和浓郁的爱。
环形的盘山路上,十几辆黑色的保镖车有序的跟在劳斯莱斯后面。
车上。
夜帝寒着眸子坐着,俊美的脸上如雕像般冷硬,浑身充斥着阴霾。
烈坐在对面,视线落在地上。
“事情办的怎么样?”夜帝开口,声音冷咧。
“已经查到了,跟帝少所说的一样”烈汇报道。
霎那间,夜帝的眸子一片冰封,黑暗的,弥漫着浓郁的杀意。烈凝神,看夜帝,这几天,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不同,似乎更冷漠,更残忍了。
古堡的大门矗立在前方,劳斯莱斯在门口停下,保镖们训练有素的下车,站立成两排,深情敬畏的等待夜帝下车。
夜帝下车,穿过侍立在两边的佣人,保镖,径直进了大厅。烈在后面凝视着夜帝肃冷的背影,他确定,那绝对不是一个错觉,是真的。
四年前,他跟夜帝做了交易,开始为他做事,但一直处理的都是外面的事情,也就是这段时间夜帝把他叫回来的。即便四年来的接触并不算多,但最起码,他还是觉得夜帝是一个冷漠的人,可现在他觉得夜帝正在慢慢的变成修罗,真正冷漠的,无情的,残冷的,嗜血的修罗。
烈收回目光,不管这个男人变成什么样子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只要按照约定的完成他的义务,到时候就能自动解除合约,完全的获得自由了。
“帝少”夜管家站在大厅口,恭恭敬敬的对夜帝喊道。
夜帝的步子微微一停,转头看向夜管家,那冰封一片的眸光才微微的缓和了一些。
夜管家低垂着头,道:“帝少,喝点茶,安神”。
偌大的大理石茶几上,正放着一套奢华的茶具,茶壶里面还冒着淡淡的白雾,好闻的香吻弥漫在空气中。
夜帝瞥了一眼:“不用了”然后转身上楼。
夜管家抬头,看着半暗的阴影笼罩在夜帝身上,将夜帝整个都包裹的越发的冷漠无情,好像是要跟这个世界都完全的隔离一样的。
侍立在大厅里的女佣们连大气也不敢喘,这几日大少爷不曾回来,帝少的气压是越来越低,而夜管家也一再告诫她们,这段时间绝对不能提及火,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让她们每一个人都汲汲自危,害怕的不得了,不禁想起那个总是一声不吭的女佣西然,想着,要是那个西然在的话,她们或许就能不用这么害怕担心了,反正要是倒霉也是西然先倒霉,根本不会轮到她们的。
这么一想,女佣们都有些担心,那个西然是不是已经被辞退了,那就意味着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替她们倒霉了。
夜,渐渐的深了,整个偌大的古堡都被包裹在黑暗当中,显得格外的寂静。
花园里,两个女佣正小心翼翼的潜行着,看清楚这里没有守夜的保镖,都松了一口气,四下里找了找,见对面的小房子,便走过去,在小房子的门口蹲下。
这个小房子又旧又破败,跟奢华的古堡完全的格格不入,虽然古堡的下人们都非常好奇,为什么要留下这个没用的小房子,还连装修一下夜没有,但这个小房子就是依旧在这个花园的最角落。
大眼睛的女佣再次看了一下花园周围,确定没有人,问身边的人:“小小,你说,为什么夜管家不准我们说火啊”,夜氏的规矩重,向来夜管家的话是说一不二,是她们女佣绝对要遵守的,但她们是今年刚进来的,对于这样一个帝皇似的神秘家族,好奇心真的很重,总想要跟身边的人探讨一下的,所以,大着胆子想着出来偷偷说,不被夜管家知道就好了。
叫小小的女佣想了想:“这里面一定有秘密,你看啊,夜氏可是四大家族之首,这样的权势根本就不是我们能想象的,简直就跟古代的皇帝一样,完全可以为所欲为,既然是跟皇帝一样,那自然就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眼睛赶忙凑过来:“秘密,什么秘密?”
“肯定是夜氏的丑闻,你想,只有丑闻,才会想尽办法覆盖遮掩,不是丑闻,谁去费那个劲”。
大眼睛女佣赞同的点头:“不过,夜管家说是不要在帝少面前谈起火,那就表明这个丑闻里面有帝少的份”,大眼睛女佣认真的分析着,两个人完全没有发现,在她们靠着的漆黑小屋里,一个男人正慢慢的走过来,黑色的目光一点一点的变寒,渐渐的毫无人气。
古堡,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