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东西,男人如同昨晚上一样,大手在兽皮上随意揩了两下。单手搂过蓝溪躺倒,仍旧什么都不做,似乎就打算睡觉。 蓝溪听着雨声,听着兽人呼吸声,胡思乱想着。这里的人能变成野兽,那么她身边的这位应该也是能变的,那他的兽形是什么呢?难不成是猪?起来就吃,吃饱了就睡? 在男人怀里往上挪了挪,蓝溪下巴抵在男人壮实的胸膛,仰头看他的脸。见他看过来,忙笑了下。她比了个吃动作说“咔唏”,这个发音是吃的意思,是昨天陪她玩的小家伙教的,然后指着帐篷看他。 这雌性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黑娘的瞳孔里似乎有星星闪动,叫他想挖出来,拿在手上细细把玩。男人揉了揉她的头顶,借此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吐出两个音节“蓬矢”。 对于教蓝溪兽语这件事,男人表现得挺有兴趣的。偶尔蓝溪有发音不正确的地方,还能看他扯起嘴角,似嘲笑似愉悦。 蓝溪不管他什么心理,努力记住她能记住的简单词汇。他表现出不耐的时候,还会装萌卖乖,再次引起他的注意力和兴致。 短时间内离不开的话,学习语言是当务之急。 两人搂在一处一个教一个学,除了姿势有些诡异,倒也和谐。蓝溪将帐篷内所有能指的都指完,记住几个简单的发音之后,这份和谐就被生理需求打破了。 蓝溪尿急! 虽说这两天没怎么喝水,但该来的还是会来。被男人搂着,活动不得,外面还在下雨,蓝溪实在不想出去。 但没办法,这尿可憋不得,再说,现在已经憋不住了!蓝溪使力,挣开一只手,急切的指着外面。许是感受到女人的迫切,男人松了松手臂,蓝溪赶紧挣脱,往外爬。男人一见她的方向是往外的,便伸手拉着蓝溪的脚踝。 无奈,蓝溪红着老脸,在男人面前做了如厕的动作,又指着自己的背包,表示,包留在这,一会就回。男人这才似懂非懂的松了手,蓝溪马上往外跑。 回来的时候,蓝溪浑身湿透了。昨天她看过兽人上大号的地方,就是一块在帐篷后面圈出来的露天空地,不分男女老少都在这儿上,上完就抛土盖住,也有就拉完就走,留着风干的。蓝溪嫌恶心,没去那儿。虽说,下雨天,外面没人没兽的,她也不好意思在附近上。就跑得原来些,她出门又急,没来得及穿雨衣,这一来一回的,浇了她个透心凉。 进了屋,蓝溪就赶紧脱了湿外套。瞧这里的生活条件,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的医疗设备。她要是受凉,得个流感之类的,小命都可能交代在这里了。将外套脱搭在枯树枝上晾着,自己凑到火边晾身上穿着的衣服。 忙着收拾自己的蓝溪没发现,她脱下外套后,紧身T恤包裹着的凹凸身段被身后的兽人看了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