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可很生气。
明明自己差一点就可以成功了,最后竟然莫名其妙睡着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喝了一碗水后就回到床上继续绣东西了,然后就慢慢地失去意思了。再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她一脸懵地从床上坐起来,自己的衣服也没换,被子盖得好好的。
嗯,她这一觉睡得很足,直接把她前几天熬的夜都补回来了。
她脑子还在发蒙,杨婶就推门进来了。
“可可醒了,快来吃晚饭吧。”
说完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出门了,留下她一个人继续坐在床上发呆。
打开门走出去,陈可可看到杨婶陈真二人正坐在矮桌前吃饭,小虎子在一旁吃着自己的面糊糊,糊得满脸都是。
陈真眼尖,看到她站在门口,招呼她过来吃饭:“醒了,过来吃饭。”
杨婶赶紧把碗筷给她摆好,也招呼她赶紧过去。
她迷迷糊糊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小虎子见她来了,开心地用手蹭她的衣裙,顺势在她的裙摆上留下几个小印子。
陈可可端着碗筷,愣愣地,也没有对自己的裙子被弄脏了作多大反应。
陈真见她像失了魂一般,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傻了?”
她摇摇头:“我只是有点……有点,懵?”
杨婶担忧地问道:“阿真,要不要叫白大夫来看看啊?”
陈真见她还能回答,但还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开始考虑杨婶的建议:“那杨婶麻烦你待会儿去请一下白大夫吧。”
“好好好。”
陈可可仿佛听不到他们说话,依然呆呆地拿着碗。小虎子玩起劲了,手不小心滑了一下,一碗面糊就打翻在她身上。
见她还是没反应,陈真好看的眉毛皱在一处,“难不成是那药吃傻了?”
好不容易吃了点饭,陈可可乘着月色坐在院子里,衣裙处的湿润正好在她的腿上。寒风吹过,吹得她抖了三抖。
脑子终于活动起来了,她的双眸恢复了以往的清明,随之而来的是满满的疑惑。
我为什么突然睡着了呢?
我就吃了个饭,然后喝了一碗水,然后就绣了一会儿绣品,然后就没有记忆了。
不对,那碗水,是陈真端来的,而且莫名其妙地就给自己喝。
“陈真!”她气愤地站起来,双手攥成拳头。
陈真脱了上衣,露出精瘦的身子。他的肌肤白皙,上面落下来几处可怖的伤痕,有些是不知多久之前留下的,已经好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疤,昭示着它的痕迹。
肩上、腹部还有背部有几处新伤,还未愈合。白大夫给了他药,让他每日外敷在伤口处。
这几日他都是自己上药,肩上和腹部倒还好,他够得着,就是背上的伤口不太容易找对位置,所以背上的伤到了这时还未完全好转。
将衣服丢在床上,他皱眉看着自己身上红肿的地方。衣服是粗布的,他穿起来有些不舒服,他倒不是金贵的人,只是这身子看起来十分娇嫩,每日他的身上都会被磨得红肿。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把药拿出来,刚给自己的肩膀和腹部上了药,正要休息会儿给背部上药。
突然“啪”地一声,一人破门而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陈真你奶奶的是不是给我下药了,你……”
她狂妄的步伐在看到面前裸着半身的男人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陈真回头看着她,见她一脸惊愕地站在门口,突然坏笑道:“进来坐坐?”
她回过神,一股热气从脖子根升上来,爬到了脸上。她像一只煮熟的虾一样,吞吞吐吐地说:“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