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已经换过了衣服,离婚的时候,穿的是丁咛给他买的桃色衣衬衣,如今穿的却是我以前给他买的白色衬衣。
谁说男人不如女人心细,这些连我都办不好的细节,萧明却是发挥得无懈可击,看到我的时候,立马把遮阳伞推也过来,挡在我的头上:“老婆,太阳大,别晒久了,一会你头昏,可得把我心疼死。”
一句话说下来,自然不带停顿,仿佛这几天不痛快的回忆根本就不存在,我与他还是那对惹人惊羡的恩爱夫妻。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一定是蠢得像一头猪,才会上了萧明的当,活成了一个傻子,给他与丁咛平添了数场丑戏。
如今看到萧明编排的戏码信手拈手,我才觉得不是蠢笨如猪,是萧明演技超然,我不得身临其境,被幻化成了面团,容了他搓圆捏扁。
对于出轨的事,萧明只字未提,麻利的打开保温盒,不忘拉他妈妈出来当面子:“爸妈早上到了,说你想吃乡下老母鸡煲的汤,特意带了一只土鸡过来,放了你爱吃的枣子煲的汤,你趁热喝了吧。”
听听这话,多温馨啊。
若萧明不是为了继续吃我的花我的,只怕鸡汤最后都是拿来疼爱丁咛的。
至于萧明的妈妈,她昨晚的火车,那时候还做着春秋大梦,想着丁咛已经帮她拿到了房子和车子,那只鸡也是她拿来感谢丁咛的吧。
丁咛么?萧明爱的吧,可是再爱又怎么抵得过他自己。
这个时候,萧明为了把我骗回去,哪里还会让丁咛住在那里,而美梦落空的萧母更是看不得丁咛,只怕丁咛已经被萧母扫出门外了吧。
丁咛若要嫁给萧明,又要哄得萧母欢心,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在肚子里种个娃娃的了。
想到本咛借种骗婚的戏码,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萧明只当是把我哄好了,眼底划过一抹不屑,嘴上的蜜话儿却像珠子似的从他的嘴里滚出来:“老婆,你笑得真好看,以后我也不吓你了,昨天没看到你笑,我担心了一整夜。”
就说是乐了一整夜了,以为甩掉了一根木头,又得到了一笔家产。
我冷冷看他:“我笑得比丁咛好看吗?”
“嘶!”萧明露出一抹鄙夷的笑,若是以前,我一定会认为在萧明在鄙夷丁咛,如今却是认定他在鄙夷我自不量力,竟敢拿自己与他心尖宠儿来作比。
笑了过后,萧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讨好的话:“丁咛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跟她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比,下次可不要拿自己跟她比,得多让你掉价啊。”
这么狠的话,也不知道丁咛听了会有多伤心,我却不替丁咛心疼,咬着话题不肯松口:“我跟丁咛不亲,哪知道她是什么人啊,你跟她亲,你说说她是什么人吧。”
萧明没有料到我会咬着话题不放,眼底闪过一抹不耐,咬牙切齿看了我一会,最后生生忍了下来,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丁咛就是个妓女而已,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