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能早遇到你,听到这番话就好了,可惜再也没机会了。”老张头叹息说。
陈奎感觉其中有事,想问却怕旧事重提,伤了义父。于是陈奎说:“义父,时间不早了,我们爷俩喝点?”老张头让癞子去定餐,自己带着陈奎去东房。
一进房中,陈奎大惊。房中摆满灵位,只是这些灵位大多都没有名字。
老张头:“你不用吃惊,这都是你弟弟摆的,过来,磕头。”
陈奎到正中,看着灵位居中的先考张义之灵位,显妣张母孙孺人香之灵位。在最上方是前辈张道德之灵位。陈奎磕了三个响头,老张头上了三柱香。对陈奎说:“你现在就算我张家人。我姓张名守诚。你弟弟姓张名妖。记住了吗?”
“记住了,义父。”陈奎又说道:“最上方的是祖父吗?”
老张头叹息道:“是你的祖父,和我,没关系。”语气中说不尽的落寞,忧伤。
“义父,怎么回事,能说说吗?”陈奎的八卦心里再也忍不住了。
“那是以前,我做恶多端,手上沾满鲜血,你祖父一生侠肝义胆,因为我背负了无数骂名。在张前辈死时,我也不知悔改,最后被逐出了家门。看到那数百个没名字的排位了吗?那都是我杀的,小妖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就放了没名的排位,让他们栖身。”说着老张头眼中又泛起了泪光。
陈奎心中更是惊恐,几百人,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陈奎不露声色说:“义父,都过去了,别难过。”
老张头却自责的说:“如果我早日回头,张前辈就不会被我气死,小妖也不会出意外,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老张头一边说,一边拉扯着自己的头发。
陈奎看着老张头如此自责,怕他想不开,就转移话题说:“义父,你怎么杀那么多人?”
“有些是得罪我的;有些是我做实验杀的;有的是我心情不好杀得。具体的我也忘了,当初看不顺眼就杀,杀了还奴役他们的灵魂。看见外面的竹子,和水缸了吗?那就是我养鬼用的。”
陈奎咽了口唾沫,想到:我不也杀人如麻吗?只不过我不会折磨他们的灵魂。陈奎看见没弟弟小妖的灵位,以为小妖还在世,便问道:“义父,要不过几天我把小妖找回来,我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老张头哽咽的说道:“小妖已经死了,现在怕是在地府受刑!”
陈奎知道说错了话,赶紧说道:“义父,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老张头点头答应。
“义父来喝酒,今天不醉不归!”老张头和陈奎碰杯一饮而尽。酒桌上二人更是频频碰杯。
老张头是心里苦靠酒来宣泄,陈奎是不想老张头再想往事。老张头和陈奎一共喝了六瓶茅台。不过老张头脸色微红,陈奎却脸色通红。老张头知道陈奎不能再喝了,压住杯子柔声的说:“下次吧!这次够了!”
接着老张头说:“义父有话告诫你,听清楚了。你混道上义父也不拦你,毕竟义父没资格说你,但你要注意安全,不要再让义父白发人送黑发人。
记住x省五大黑帮公司,野狼,黑虎千万别招惹,就算兄弟,斧头,天鹰加起来都不是对手,只是白白送命,你一定要和他们搞好关系。知道了吗?”
陈奎应到:“是,义父。”刚说完,整个人就倒在了酒桌上。老张头摇摇头,留下了一个护身符和一张纸条就离开了。
第二天,陈奎按着太阳穴,一个劲的摇头。这时,癞子端了杯醒酒茶过来,说道:“奎哥,张爷吩咐的,你醒了给你一杯醒酒茶。这是张爷留给你的。”癞子将护身符和纸条交给了陈奎。
纸条上写到:奎儿,女鬼你不必担心,她不会再来害你,你做恶太多,迟早会惹祸上身,这护身符留给你,能救你性命。你爷爷也不必担心,过几日就会好转。知道你事多,每月初一来看为父就好。落款:父。
陈奎只感觉内心一阵温暖,重新拥有父爱的感觉就是好。这时一个电话打断了陈奎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