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海好像没有听到柳绪的话,说:“30秒!你可以试试咬舌自尽,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10秒!还不打算说吗?”
“5!”
“3!”
“1!”
门被人推开,几个赤膊大汉走了进来。“你没机会了!”说着李云海便往外走,嘴里还哼着小调。
“我说!我说!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让他们都出去。让他们出去!”柳绪嚎叫道,生怕李云海听不见。
李云海示意其他人出去,等人都出去了,便对柳绪说:“可以说了吧!”
柳绪哭了,被吓哭了,一个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总是差不多的反应。
“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李云海看着不断抽泣的柳绪。“这又是何苦呢!”
李云海把耳朵贴过去,被柳绪一口咬住,鲜血直流。李云海疼的哇哇直叫,右手一把抓住柳绪的下巴,一用力卸了她的下巴。虽然耳朵没被咬掉,但李云海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
李云海一手掐着柳绪的脖子,一手准备扇她耳光。
柳绪却昂着头,怒目狰狰地望着李云海。
李云海没有打下去,反而自己退了一步。李云海放过了柳绪,拿出着医疗箱对着镜子,给自己包扎。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李云海突然感觉好陌生,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变成这幅摸样,曾经的我去了那里。
我居然对手无寸铁的女人逼供,威胁。是因为曾经的自己软弱过,害怕过,所以要让所有人都屈服在武力之下吗?以此来告诉自己曾经你没有错,是形势所迫,我这样做的都是对的,人就该这样。
寻找这样的借口有意义吗?
李云海平日里都不敢照镜子,因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李云海很怕见到镜子里的自己,见到那个如同恶魔的男人,又或者看到那个软弱无能的自己。
一拳,李云海打在镜子上,破碎,鲜血,疼痛。李云海再次清理自己的伤口,包扎好。
李云海没有再去审问柳绪,也没人敢去问李云海情况。受伤后的李云海阴沉着脸,好像魔鬼在世,见到他的人都退避三舍。
柳绪被李云海囚禁起来,她没有再被审问,也没有受到折磨。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个月,柳绪几次打算逃走,都被李云海安排的鬼魂堵在了屋里。李云海再次将食物放在柳绪面前。
“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
李云海却说:“你要走随时都可以,我没有拦着你,也没绑着你。”
柳绪自然知道,可就是出不去,有什么办法?
“你!”柳绪气的说不出话,狠狠的咬了一口面包,好像那就是李云海,这一口下去,能将他碎尸万段。
夜晚,柳绪见李云海睡着,便开始尝试第四次逃走。这一次出奇的顺利,很简单的逃出了屋子,甚至连岗哨都轻松绕过。
柳绪终于逃出了佣兵营地,却在佣兵营地外遭遇了马克。
马克的马仔一直监视着佣兵营地的一举一动,只要有人出来必然被他发现。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等到了柳绪。
柳绪见马克自然撒腿就跑,而马克带的人则直接包围了柳绪。柳绪刚离狼窝又入虎口。
就在柳绪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他一只手抓住马克的脖子,一只手扭马克的头。咔嚓,一声,马克倒在地上。其他的小弟也是感觉脖子被人抓着,呼吸困难,手拼命的挣扎。
一瞬间所有人都死了——被人拧断脖子。只有那些被掐着脖子的人才知道,是什么杀死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