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包里把那只闹钟小白鸽拿出来,放到桌面,抬头时余光瞥见办公桌的一角,阳光正好洒落的地方,沾满露水的百合花舒展着花瓣。
前几次来的时候,她办公桌面似乎没养有花。
温绥办公室和他曾经出演过的电视剧里总裁办公室一样,到处都是压抑而沉默的冷色调,刻板又冷淡。
只有她一身红裙坐在其中,像是白颜料里掉进的黑墨,感染周围的同时又把自己跟它们同化。
“你很喜欢百合?”盛祁宴问。
温绥视线顺着他的话落在一旁那盆花上,摇了摇头,“姚千调花买多了没处放,摆这的。”
前两天给他送开机仪式捧花的时候姚千调填错了数字,把两种花都买多了,花店那边没办法退货,她就给公司每个办公室都摆了一瓶。
而其他人那里的早早就蔫了,只有她这瓶因为照料得当开的灿烂。
盛祁宴轻轻拨弄两下花瓣,他心里压着事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出口,只能在旁边跟花玩。
摸出手机点开摄像头,将镜头聚焦按了连拍。
温绥正好要拿放在那边的文件,一不小心就入了镜。
盛祁宴看向拍好的照片,她抬手的时候像是要碰到另一边花瓣,距离他的手指尖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由于角度的问题,这样看就像是她要跟他牵手。
盛祁宴打开备忘录,把照片导入进去,编辑了几行字,想了想,把它们删除。
他又划到微信界面,找到温绥的聊天框,导入背景。
新设置好的背景清新又自然,他满意地摩挲两下,又将上面工具栏拉下来,将聊天界面截屏保存。
过了几分钟,忙完工作的人抬头:“盛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