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

来前李嬷嬷特意临时嘱咐过，不能和皇上对视，不能直背抬头。

否则，就是冒犯圣颜。

“朕让你看！”

听皇上提高音量，怕他恼了，我不得不抬起头。

之前那个身着黄袍的俊俏男子，此刻一身素净的布衫。

拿着小铲子，就像一个普通的花农。

脸颊上，透着桃红。

杏眼里，似乎有了光。

之前眼眶下的阴影，几乎淡化不见。

“皇上，您的气色比昨个好多了！”

观察了一番，我脱口道。

这句话，让皇上嘴角的弧度更加的上扬。

“你知道朕有多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吗？昨晚朕昏昏沉沉的一觉睡到了天亮。”

“皇上您有病吗？”

这句话说出口，我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真是猪脑子！

李嬷嬷说过要有问有答，不能随便插嘴的。

“你不必惊慌，朕不是暴君！”

皇上说到这，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你穿囚犯还挺好看的！”

话毕，皇上将手伸向我的脸。

我僵住身体，想着要不要后退的时候，他的手落在我的肩头，拂去一片花瓣。

“朕自九年前开始，便一直无法入睡。精神不济，身体萎靡。昨日你砸了朕之后，朕居然能顺利入眠。”

皇上的话，让我下意识的望了望他的身后。

之前缠着他的那只魑魅，此刻已不见了踪迹。

而当时我用香炉砸了皇上之后，魑魅也消失了。

难道他的无法入睡，全都是因这个魑魅而起。

九年前？

那时候，独孤寒正好处于离魂身死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