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虾仔敲门,邹师傅一边回答,一边开门,不知道是否受伤后没力气,那有点受潮的门,邹师傅啦了两次都没能拉开:”你推一下吧,我打不开。”
虾仔在外面听着,试着推了一下,没推开,就退后半步,脚,腰,肩,背的力一起集中在手上,猛地一推,门开了,却一下子打到了邹师傅的脸上,一个后舱浪游坐到了马桶上,屁股的伤口又炸开了的疼。
“对不起!对不起!”虾仔一面道歉,一面把邹师傅拖出来,扛回房间。
这时邹师傅也从屁股伤口的痛楚中挣扎出来,听见虾仔道歉,赶忙客气一下:“虾仔,没有关系的。”
天已晚了,人也饿了。虾仔提议去吃饭,说在上楼的时候就碰上阿芝,阿芝已经把邹师傅的丑陋行径告示他了,他让阿芝在全兴餐厅等着,现在就下去一同吃个饭吧!也应该是给人家一个解释。
其实今天看到阿芝,邹师傅就已经春心荡漾,尤其是阿芝的细心,那种粗犷的体贴,又不像原来在国内见过的那些女人那样扭捏,他自己也是一个直性子的人,所以直接就把爱意通过某部分给表达出来。
都说西北人比叫个性豪爽,表达爱情直接吆喝出来,现在邹师傅这南蛮子对爱的表达更直接,让谁一看就明白!
虾仔背着,下了楼梯就到了全兴餐室,一大堆老桥都听说邹师傅今天和黑鬼打斗的事情,看见邹师傅来,都围上来问长问短的,在客套的回答中,邹师傅不时用眼光瞄着做在墙角的阿芝,想想一会怎么和人间解释一下。
人都走了,虾仔和何老板进厨房弄东西吃去了,邹师傅从裤袋了拿出一条绣的很精致的丝绸手绢,递给阿芝:“这是南海的丝绣,送给你。”
阿芝推回来:“我不要,你这个咸湿佬。”
邹师傅没有急:“这不叫咸湿!我是个农民,读书不多,不会讲话,但这是爱的表达!!!”
“有这么表达的吗?”
“当然有啦!孔老二说,食色性也,也就是说这是自然的表现。不是爱你,哪里怎么会是那样子!”伴随着一脸的坏笑。
能单打独斗四个高大的黑鬼,是个真男人,只不过这爱表现得比较唐突,但都是成年人,既然捅破了,也就不用多说了。
很快,虾仔和何老板就端着饭菜出来,也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几个人坐下来,虾仔边吃边告诉邹师傅他去警察局报案的情况。他放下邹师傅后回去警察局报了案,警察说要对这四个抢匪起诉,但已经查证,四个都不是南非人,并且也否认有同伙拿了他们的表箱。
南非是非洲最发达的国家,并且国家和平持久,所以许多战乱、政治动荡的国家的黑人,就大量偷渡南非。尤其是约堡,德本,开普敦等几个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这既促进了这些地方的经济,也使得这些地方的治安情况每况日下,尤其是那些来自战乱地区的难民,死都不怕,作起案子来就更是猖狂。但黑人政府上台后,又想在非洲联盟中占有话语权,对这些相同肤色难民,就只能睁一眼,闭一眼,最后就变成养虎为患了。所以约堡变成这个世界的”犯罪之都”也不是无缘无故的。
“虾仔,你的表箱多少钱?我赔给你吧!”邹师傅想起了那四个大表箱,想起自己的疏忽让虾仔破了财,心里挺内疚的。来南非这么几天,都是虾仔帮自己的忙,自己倒好,看一下表箱却给看丢了。
“鉴叔,我都说没有关系了,”虾仔摆摆手,“你别再想着赔钱的事情了。再说赔钱就是没有拿我当朋友。但你下次记住了,假如你不去追,也就是丢一只,你一离开,本来旁边的不是小偷的,都会马上来拿你的东西。你以为旁边的人不知道谁拿走了表箱,都知道,甚至,就是他们自己拿的。”
“有机可乘”这句话,被这些黑人演绎出了真谛。
既然虾仔这么说,邹师傅也就只好作罢。四个人匆匆地吃完饭,就各人干个人该干的事情了。
阿芝扶着邹师傅回到楼上,邹师傅自己都感觉到身体上浓浓的汗味了,回房间摸索着拿了一条毛巾,一瘸一拐地转身出门,被阿芝叫住:”邹,你的伤口不能湿水,否则感染的话对伤愈合没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