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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解释解释,什么叫作他么的‘莫要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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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事见多了这些惯会耍嘴皮子的文化人,一个个出了事就知道跑。
辛九年五度避难火山群岛,正经文凭没有一张,还不一定有自己学历高呢?
更何况,他也不看看大坤现在是谁当家?
“辛先生你刚从火山群岛回来,还是不要脾气这么大的好。”刘管事冷声说道。
“怎么着,你不就是要拉偏架嘛!
你们东海商会的公子哥是人,盛世号上的普通乘客就不是人了吗?”
辛九年先是指责刘管事拉偏架,接着越说越大声,鼓动得旁观的人议论纷纷。
白沙井这会也憋着气,大声怒骂:
“大坤人打大坤人,也就你们东海商会,做的出来。
今天这事,必须给被欺负的这对男女道歉。”
“道歉”
“道歉”
旁边多有起哄的。
其中还夹杂着几声蹩脚的大坤官话,来自几个番邦下民。
一时“道歉”的呼喊不绝于耳。
刘管事岂能因为一层甲板的这些“平民”,就堕了东海商会的名头!
传出去,那是要在世家圈子里抬不起头的。
因此刘管事只能错将错就,抬手示意众人息声,却不肯按他们喊的那样让张丰载道歉。
只是劝说辛白两人,不要把事情闹大如何如何,不要忘了你们坐的是谁的船如何如何,话里话外都是威胁之意。
听听这叫什么话,乘客坐船没给钱吗?
一言以蔽之“店大欺客”。
说来说去,眼见又有从口舌之争,演变成暴力冲突的趋势,船警的枪口对准了白沙井。
……
在第五层的甲板吹风的李长安和司藤,被底下的聒噪搅扰了好心情。
“栀瑶,下去让他们该道歉道歉,不要再吵了。”
“是,司藤小姐。”
栀瑶领了吩咐,站在升降梯里下来。
升降梯门打开,甲板上对峙的双方,余光里瞥见一位兜帽白袍,素纱掩面难遮丽色的女子走出来,不知其所为何来。
“我们家司藤小姐吩咐了,说是该道歉的道歉,不要再吵了,管事可明白?”
栀瑶柔声中,带着点高高在上吩咐下人的味道。
刘管事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满脸的赔笑:
“明白,明白,我这就按司藤小姐的吩咐办,叨扰贵人了,还请栀瑶小姐代我向司藤小姐请罪。”
听完刘管事的躬身答复。
栀瑶也不搭理,转身走进第五层专属的升降梯,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张公子,道歉吧!”
刘管事这会也不敢再有别的想法,口风立变。
东海商会是有份量,但在西南联合商会面前还算不得什么。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那也要看是什么龙什么蛇的。
西南,打大坤开国以来,就是块让皇室供着的地方。
就是现在到了大坤新朝,祖边海和边洗心两位前后共主,也没见谁敢少了西南的利益。
反而要比永乾时,更加笼络对方!
刘管事可是亲眼见过,和老会长谈笑风生的西南联合商会东洋分会会长。
怎么在这位栀瑶小姐面前点头哈腰的,更何况这位栀瑶小姐身后还有贵人。
张丰载不明白其中厉害!
虽然知道能住在第五层的,肯定是达官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