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浪花奔腾,昏黄的云朵飘走,昏黄的光线把浅海上的人同样照成了如同昏黄时间的人。
一茅接一茅挤开涌动地海水、刺到水下的沙地里,茅头都已经不再如开始般锐利,可从始至终、这摩的有些粗糙的茅头尖上也没有沾上一缕血红。
从下午开始到现在,他没有叉到一条鱼。
无论是等鱼接近,把茅投出,还是更有耐心地等待,等鱼儿完全接近自己腿旁边,再把茅往下往海水中猛然刺去,都是一样的结果:
连一片鱼鳞都碰不到。
“啊啊……”
周辉有些烦恼地大喊一声,干脆把长矛往海水里一扔,自己往后一倒,身子就又浸泡于被染成橘色的海水里,怔怔地望着蓝橘相融的广阔天空。
刺了一下午了,他连个鱼鳞都没碰到,难免情绪有些低落。
“话说这天挺漂亮的……”
怔了一会,烦恼地情绪消散一空,周辉才从海水中站起,最后看了一眼橘蓝色天空中的几只海鸟在天边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提着长茅走在沙滩上,没有拿上来食物,不过好在他还有上午从海岛的另一头截取地海带,一根一米长的海带一顿饭也吃不完。
木茅插在沙滩上,周辉抖了抖全身的海水,现在不比上午,几分钟时间就可以把自己晒干,不过现在空气还不算冷,起个火一会就能把自己给烤干,烤的利利索索。
在沙滩上能看到太阳正慢慢地变成金橘色,到那时就真的离天黑不远了,树林里光线明显地消散了太多,不过倒也还可以看见,不算太黑。
咕嘟咕嘟的喝几口淡水,周辉就回到帐篷,拿着小铁锅和矿泉水瓶准备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去有水洼的地方取一些能饮用的淡水。
说起淡水,虽然岛屿上根本不可能存在妄想中的天然山泉水,不过却也找到了很多下雨后的水洼,水洼里面储存地都是清澈淡水,用作饮用完全不成问题。
原本,火和水才是岛上存在的最大难题,不过一个问题只因为碰巧口袋里装了火机就非常完美的解开,另一个也算是幸运,连着几天的连绵大雨带来的不仅有寒冷和危险,还带来了大量的淡水,算是因祸得福。
如果没有这二大关键,周辉都怀疑自己坟头草已经三米高了。
虽然并没有人能给自己立坟就是了……
说起来这几天自己似乎就没因为淡水发愁过……想着这些,周辉觉着自己分外幸运地同时,也来到了一个水洼处。
一个原本淡水很足,现在却少了几乎大半,剩余地也有些浑浊地水洼处。
周辉左手提着小铁锅,右手捏着矿泉水瓶,有些傻眼地望着这一小谭浑浊的水洼。
水呢?
发怔足足几十秒,周辉才不得不接受了水分流失这个问题。
想想也是,之前连着数天大雨小雨不断,水洼处自然水分充足,水质清澈,可今天并没有降雨,相反光线充沛,一天的暴晒足以把水洼蒸发成这个样子。
接受事实后,即使水少且不太清澈,也不得不开始往铁锅里装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