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傻了半天,才知道那是抹在那地方的药膏,她按住他拆包装盒的手说,“阿衍,我们现在应该去医院。你这样拖时间久了不好。”陶嘉觉得,她擦药不擦都没关系。
他置若罔闻一般,去拆开包装盒,半跪在她身侧,“嘉儿,你现在要乖乖的,不然我就不去医院!”这口气,固执的好像一个孩子。
陶嘉有些恍惚,好像他又回到少年时候,那个在她面前总是耍赖的少年,她呆呆的看着他,一股心酸的眼泪又淌了下来。
为什么呀,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样的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么多天,他们从来没有提起过萧染。哪怕是在看萧染宴会名单的时候,他们也对这个人避而不谈,然而不谈,就不存在问题了么?
人生果然是走错一步,步步错,他们现在陷入了迷途。
不是她退一步,就是他退一步。
局势已经不容他们这样安逸下去。
“怎么又哭了?”他皱着眉梢,用袖口为她擦眼泪,手指在她晶莹的小鼻子上刮过。“你是不是担心我破相,以后就没的一张俊脸看了,真是傻瓜我这鼻子其实没多大点儿事儿。”他笑得特别没心没肺。
陶嘉却觉得越发的难受,身体一抖一抖的,他拥着她,摩挲着她的后背,“其实。你这样为我哭,我挺开心的,只是你哭鼻子的样子,真是太丑了!”他在她耳边调侃。
陶嘉抽泣着,被他刚才的调侃逗笑了,她握拳捶打他的肩膀,擦了擦眼泪,“阿衍,我们去医院吧。”
他仍然固执的坚持,“先擦药。”
陶嘉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她点了点头,然后结果
萧大总裁很不争气的起了反应,于是冲了一个凉水澡后,才去光顾了医院。
距离萧染生日还有二十二天。
陶嘉感觉越来越压抑,那种压迫感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是出于她对全局的掌控的嗅觉。有的时候,她真的希望自己判断失误,可惜那概率真不高。
不过还好,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还有人打电话调节一下,令陶嘉微微感觉神经放松。
“听说你把你们家那位鼻梁骨砸断了?”那头冯梓晴的声音笑嘻嘻的。
有的时候,听冯梓晴这么没心没肺的调侃,陶嘉总是很佩服对方,她也喜欢萧敬衍,可是能那么潇洒的走出来,换做自己,她做不到。
“你怎么知道的?”彼时陶嘉正摆弄着手中的一只笔。
电话那头的人痴痴地笑,“你们也真是太激烈。该不会还有手靠、皮鞭吧?”
陶嘉她扪心自问,她不是很正经的人,有的时候也有些冷幽默,不过这样的调侃,她扶额。
“你是不是最近太闲了,你要是太闲了来我这儿帮忙吧。”陶嘉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