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嫂,你是妇女小队的队长,开荒的时候你们主要负责善后工作。
他们前面割下来的野草要打成捆带到村里广场上,然后晒干以备打磨成茅草面以后喂牲口后面敛出来的草根之类的也不要浪费,先堆积起来以后可以沤粪、垫猪窝。
剩余的具体分工由你们自己安排,累了就休息休息,咱们要讲究效率也要劳逸结合。都听懂了没?”
“听懂了!”几十个人齐声喊道,声势倒是蛮大。
“出发!”苏木挥了挥拳头,本想再造造声势,没成想喊完以后众人都笑眯眯看着他,谁也没动弹。
黑嫂指了指远处的荒地道:“村子附近的地可都有人种着,离咱们最近的荒地那么老远呢,要是走着去我们倒是没啥就是耽误点时间,木子你那两根小瘦腿再给磨短喽!你有个自行车啥的没?我们走路,你骑车!”
“咳咳,我不就是没干过农活嘛,走路要是走着过去也太浪费时间了,可咱们这么多人,我的车也装不下呀!”
苏木这才发现自己只想到了人工分配,确实没想到交通问题。
见他真的犯了难,黑嫂捂嘴笑道:“算了算了,不逗你了!咱们早就给你想到了,有马车的各家轮流套上,咱们每天上下工坐马车过去!拉大粪也得是车拉过去嘛,要是都靠人工,岂不是要累死了!”
“我还真没想到,改天让我爸买两辆拖拉机开回来!”他一拍大腿才想起这茬。
总想着要让村子里的人感受到现代化机械带来的便利之处,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好在开荒小队早就套好了马车,大鞭子一甩啪啪响,带着大铜铃铛的枣红马拉着车乖巧的往荒地走去苏木坐在第一辆马车上往后看了看,一排好几个马车穿成串,倒有一种回归原始的浓烈乡土气息。
“春天里来百花香,郎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稍微上点年纪的车老板甩起鞭子,春风迎面,开嗓唱起了村里流传多年的歌谣。
“和暖的太阳在天空照照到了我的破衣裳”马车上的乘客都开始跟着哼唱,歌声很快传染到后面几辆马车上。
春日清晨的阳光沥洒肩头,微风吹着百花香。其他人都欢快的歌唱,唯独苏木不知道这是什么歌,只能跟着大家摇头晃脑瞎哼哼应个景。
“木子,你不知道这是啥歌吧?”黑嫂看出他压根就不会,开怀大笑道:“还真有城里人也不知道的呢!要说起来,这歌可有年头了,还是我妈教给我唱的,说是以前下乡放电影演过,有喜欢唱歌的就跟着学会教大伙儿唱。
咱们村里就村长家一台电视,还十天有九天半没人影,所以咱们唱的都还是口口相传下来的老歌儿。你在外面听得多懂得多,得空多唱几首新的教教咱们!唱点村里的花呀、水呀的,老人孩子都爱听!”
苏木听他们唱了一首又一首,个个都是很多年前的老歌。
要不是自己真实经历开车回来的,还真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穿越了呢!
只可惜这会儿在花潭凹没法找“度娘”,否则他立马查一下村民们唱的歌都是哪个年代的。照这发展趋势,恐怕让他们接受外来信息得慢慢来,否则还真容易被现在那些摇滚、重金属音乐给吓着。
马铃响叮当,和着众人敞亮的歌声,很快就到达了荒地旁边。
“俺们俩在前面把草割了黑嫂,你带两个人先往前探探有没有石头,割草机这东西肯定硬不过石头,要是怼上估计就坏球了,还是小心点的好其他人先歇会儿,等俺们把野草割了,你们再甩开膀子干活!”
刘大力跳下车单手拎着崭新的割草机,开始分工。
等几名妇女在野草丛里探过去,把石头块、烂木桩都捡走了,他们两个这才调整好割草机开始齐着地面割草。
“这玩意儿真好用!”才试了几把,梁永康就惊奇的叫道:“比镰刀快多了,而且一点不费力气,割得还整整齐齐!这玩意儿真神了嘿!木子,要是割麦子的时候,弄俩这玩意儿用,一个人能顶好几个人干活呢!难怪你敢承包这么多地,合着有好帮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