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斜斜照亮回厢房的路。 他反而放慢了脚步。 “娘子,看,是月圆之夜。”缕翩徐缓说道。 “唔……”白甜呓语,在缕翩怀中不安地蠕动。想接近他,又想抗拒他。因为,沾到其她女人香了…… “看看月亮。”这一回,他贴在她耳畔低语。 “……嗯。”她听话的,勉力地半睁眸,努力地往夜空上瞥上一瞥,没多久,又疲乏地盖上眼帘。 “美吗?”看到美好的事物,便想与她分享。 “嗯……”虽是头昏脑胀得厉害,可闭眼之前明亮的银辉残象还印在她的脑海中。 月圆是……团圆的时候吧? 她的团圆在哪呢? 月色美好。可惜月盈之后,是月亏。 头太疼,白甜低呜了一声。最终投降,放弃了萎靡不振的抵抗。她又蠕了蠕,将脑袋瓜紧紧地闷贴在缕翩怀中,近些,再近些,拨开其她人的,就都是他的味了。 “怎么了?”觉得她像小动物般的好笑。 他的声音透过她紧贴的胸腔,低沉地传至到她的耳内。 可能是因为今晚月亮太圆,让她想起了他与她之间,一瞬间不禁悲中从来。 如镜的圆月讽刺般地照耀着他们。 “……为什么,你从不留下来过夜?”她双手紧揪住他的前襟,埋在他结实的胸膛里细闷呢喃。 若是此刻她没醉得昏沉迷糊,或许可以听辨出缕翩心跳频率的不寻常。 “为什么……”又问一遍,含幽似怨,细嗓飘散。 缕翩喉咙滚动,再也没有心情赏月。 无法忍了,已经到极限了—— 健步一下子如飞,胸口怦跳,汗流浃背。 为什么?为什么?!这还用问! 因为——“会忍不住。” 白甜细微的呼声匀称地响起。 饶是发现了,缕翩也已完全无法冷静地思考,血液沸腾地在燃烧,任是怎么拼命浇,都浇不灭了! 看来,不再是凉水浴,可以洗鸳鸯浴了。 前几次,都是让她快乐。这一次,想要……一起快乐。 极快地到了白甜入榻的厢房,极快地命人备了浴汤。 缓缓地,慢慢地,巨细靡遗地清洗她身上的每一寸。双手不够时,就用身体,用舌头。 她眸儿闭着,时不时呜咽了两声。 这小小的身子,都养结实了吧…… 虽带领过她走向愉悦,但顾及到她的生涩与娇嫩,至今,他都没有真正地占有她。 于浴桶中,雾气袅袅。缕翩一手圈住白甜湿漉的娇躯,为免使她滑落,另一只手扣起她的下巴,对她,俯首亲了又亲。 她肯定是糕点做太多了,才会连唇儿都像香蜜般的甜,却是比她做的糕点又好吃太多。 吻她,跟吻别人就差很大。还是这样吻起来的,想要还想要,都不会腻,跟上瘾似的。 摸了她许久,她却还在昏睡中,这样的他会不会太像禽兽? 哼,她是他的小娘子,天经地义!就连在睡中,她也敏感得很,可见是十分喜爱了。 况且,她醉了,喝醉了比较不会痛。 不行,他还是不能太像禽兽。趁醉强要什么的,他的小娘子却浑然不知,他也会很闷的。 “醒一下,小甜儿。”缕翩捏捏白甜的粉颊。 “唔……” “醒醒,我们来做快乐的事。”像个大坏蛋一样地在引诱她。 “……唔!”谁在捏她的脸?白甜迷蒙地掀眼,恍惚中,好似见到了心底牢牢刻烙的俊颜。“缕翩公子……” 这称呼!也不知想到哪猴年马月的事了。 “是相公。”他道。 “相公……” “真乖。”缕翩轻笑,身一俯,再次碾转地吮啄着她。“把舌头伸出来,小甜儿。”如设陷井一般,一步步诱导她,“像为夫这样。” 白甜轻蹙眉头,茫茫然地消化男人的话语…… “伸出来……”男人磁嗓略微粗嘎,湿濡的舌头反复地轻触她的唇瓣,时而钻进里头,探碰到她的贝齿。 虽然什么都看不清,但他对她好像有巨大的吸引力,那事她尝过的……记忆中,不是件坏事……白甜听话,轻轻地伸出丁香小舌,与男人交缠。 很激烈,很热切,很麻痒啊…… 娇小被健壮的身躯压在浴桶的桶壁上。她难受地仰头,从被迫接受一切,到懂得迎和。 水波飘荡,冲刷着两人。 也不知是热汤变成了温汤再成为了凉汤,亦或是两人体温越来越高,显得浴汤凉了…… 而他,是万不会再命人盛加热水进来的。 眼前这幅美景,只能由他一人独享。 缕翩收回舌头,才撤离呢,谁知白甜竟不依了,她却意犹未尽,仍是跟了上来,于缕翩口中,追随着他火热的唇舌。 真是的,一刻都缓不得。 可粘他了! 想少亲她两下都不行。 再泡汤下去,恐会着凉…… 两人面对着面,激吻延续着,缕翩抚揉白甜全身的大掌倏然停下,改为一伸一环绕,就着原本的姿势,他将她抱起。只听哗啦水响,他举腿跨出了浴桶,从架上扯来柔软布巾,将白甜全身包围住,拿着布巾随意擦了擦自己,也擦了擦白甜,他脚步未停,终于,他坐在床榻上,而白甜坐在他身上。 还一直亲他,亲不停……就不让她亲! 缕翩偏过头,白甜娇躯软软一倒,追随的菱唇印在了他的胸膛。 猛不防被什么突起的小珠磕到似的。白甜疑惑,尝试似的伸舌舔了两下。 低喘从男人喉中粗哑溢出。 “以后都醉吧,娘子。”缕翩嘎笑。 瞧,粘他粘得要命!他闷哼。 原来有两处,和她一样。他也做过。白甜好奇地举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舔了这边,又舔了那边,舔了半天,白甜觉得不好玩了。 她仰起脸,蹙眉,好不明白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像想要他的好心解答。 难受。下面难受。他在磕碰她。 “谁叫你扭来扭去的。”他冷哼,神情却也不怎么好看,拼命地压抑着什么。 是因为他一直在磕碰她,她难受,才得躲啊…… “瞧你,亲了这么久,都成什么样了!” 他好像在笑她…… 不防令白甜发窘。眼前蒙了一片雾似,茫茫啊茫茫,如何才能看得清清楚楚呢,白甜轻咬下唇,垂下眸,想去看下方,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真急啊,小甜儿。”缕翩吐出了一口长气,恶意地曲解她。 瞧她唇儿吻得红红肿肿,娇艳欲滴的……另一处地儿呢,又该会是怎的一番景象? 白甜冷不丁惊叫!全身发颤。“别、别动。”她都还没看到呢!忍不住求饶。 哎呀,她记得了,那个地方是他的病灶。可是他一直讳疾忌医来着,虽说要让她治,他却一直拖拖拉拉地不敢让她知,怕是怕她笑话他了! 这一次,肯定是下了很大决心,打算治疗了。 可是,他这样弄她,会不会把病传染给她? 因为,她越来越难受了。 “手、手不要再加进来……”细吟了一声,白甜忍不住闭眼,闭眼之前,隐约看到他的不守礼,偷偷将手伸进去了! “又不是没过!”缕翩冷哼,额在冒汗。 啊,他这一次,是想这样欢爱吗……坐在他身上,这样? “是不是没把你擦干?”他问。 “……咦?” “这水,都跑这来了。”意有所指地指着。 他一说,湿湿的水好像越跑越多…… 白甜羞愧万分,埋在他怀中,不敢看缕翩。 “真是的……”他好像还在嫌弃,又似在嘲笑她。 “张开一些些,怎样做,记得吗?”那嗓带着盅惑。 白甜扭捏,缓慢地张了张。 他轻笑,趁机趋入。“这里,这里。都滑不溜秋的,娘子。”一只手这样,另一只手又那样。握握捏捏,在称斤称两似的。 “真软。”他逸出叹息,那一叹,极是撩人。震得白甜耳根发烫,发麻。 却是越来越看不清,茫茫啊茫茫。头疼欲裂,醉得难受,也被他弄得难受。“不要……不要了……好不好?” 就她那喊声,只会让他更想要,好不好。 “撑着点。”缕翩额上的汗越冒越多。“不然等下更疼。”他柔声安抚。 等下?还有什么等下?!想的同时,一刹那的空白,她的紧绷褪去,松软了下来。 差不多了。缕翩徐徐地吐出了一口很长很长的气。 身子一转动,白甜的后脑勺很快触到了床铺。啊……做生宝宝的事可真累,可是,感觉不是很差。她唇畔挂着甜甜的笑意,手在床上乱摸,想去找被单在哪。 这样后,就该睡觉了。照往常,他还会和她在床上躺一会儿,才离开…… 离开…… 心酸涌上。 最后一次了,下次,不用等到他离开,独留她在漫长夜里去品尝那无助的心碎,她先离开。 只是,这被子怎么回事,老扯不动?却忽然一个大大的暗影往她上方沉重盖来。 他又想跟她磨蹭什么? 为什么,这一次,总觉得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呢…… 好像触到他温温的肌肤了,不仅只有手,还有别的地方…… ……全部吗? 等下!他他他,为什么握住了她的双腿? 他他他,在做什么?! 白甜一慌,努力地撑起上身。 “急什么……”缕翩抱怨,却没有几分认真,将白甜抓近了些,往她背后塞了枕被。 自己却是往她中间挤了进去。 啊……啊—— 她看到他的病灶了!模模糊糊,但她真的看到了! 长了那样的一个异物! 好生奇怪。 “吓傻了?!”缕翩轻哼。 白甜努力地咽下口水。比起好奇,更有一丝的恐惧。 她不自觉地后退了退。 他却将她往前抓了抓。 她再退。 这次,他却不抓她,自行前进,直到她无路可退。 桃腮酡红成那样,啧! 然而,他也没好到哪去。浑身燥热得很。 再推了推,强健的双腿直接抑住她的双腿,不让她动,不让她有机会合拢。头一低,眯眸凝瞅她。 泡浴汤泡太久了吧!沾了许多露水似的,含苞待放啊…… 气息不由得更为的浓浊。 “娘子,留下来过夜的话,为夫就会想对你这样那样啊……”他重喘,往前蹭了蹭,沾染越来越饱满的汁液。 他要她纯净的眸里,为他,染上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