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迈过长长的走廊,房门不用他推开,便自动打开,露出林萱的房间。 林萱的房间不同于鸿钧房间的清雅,更加偏向于女子闺房的精致,每一处都是精雕细刻,乌金香炉,雕花大床,罗帐紫檀桌椅,星”石制作的天花板,月之精华织成了床单,精巧又华贵。 她似乎天生带着某种天赋,能用简单的陈设铺就出一种宁静悠远的感觉,不管是摆设是华贵的,清雅的,还是简单的,那种清逸宁远的感觉永远不会变。 他仔细搜查了一下,然后从雕花的大床上发现了一个被被子裹成球的小团子,不由得一愣,走了过去想掀开被子。 好歹是自己的房间,自然有着控制权,林萱在他进门的时候便已经迷迷瞪瞪的发现了,本来想任他看完就走,然而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想掀自己被子,她自然不会任由鸿钧掀被子,忙从被窝里爬出来,仰起头看他。 仙人的体力也是需要恢复的,一般的时候,他们都更加偏向于用打坐来恢复精力,在洪荒,用睡觉来恢复精力到是小流。 ……当然,也不排斥是因为石头睡起来实在是太硬睡不好的缘故。 打坐自然没有睡觉来恢复精力的作用好,但是打坐更容易感悟天道,可谓睡着都在修炼,两种方式各有千秋,就是看你怎么选。 林萱如今已经成为了大罗真仙,再修炼也是积累法力感悟天道,采用打坐来恢复精力对她来说就像鸡肋一样,自然更喜欢更加舒服的睡觉。 鸿钧对此倒是没有什么看法,现在的仙人一般都是更加崇尚于“顺其自然”的修道方式,而不是后世的苦修,专门采取不睡觉,不吃饭,站在瀑布下练功,一时半刻不停修炼这种更接近于自虐的方式。 后世的修炼方式比起先前的“顺其自然”,更加接近于“存天理,灭人欲”的方法。 打个比方,后世将身体称为“臭皮囊”,认为身体是一个浊物,主张脱胎换骨,躲避感情如猛虎,清净的好像没有七情六欲一样,就差成仙了。 鸿钧却认为这样实在是太过了,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渴了就睡,饿了就吃,何必故意无视身体的需要,说是苦修,倒不如是胡乱折腾。 林萱揉了揉眼睛,直起腰坐在床上,一脚将被子踢开,穿着亵衣光着脚披着长发瞪着床边的人,指了指门口:“好走,不送!” 打扰人睡觉会遭驴踢的!马上给我麻溜滚,朕要睡觉! 鸿钧无言,捡起被她踢到一旁的被子盖在她光裸的脚上,问道:“夕阳还未西下,便要睡觉?” 林萱的房间没有开天窗,窗户被竹帘遮住,竹帘是由细如毫发的青翠竹子串联而成的,薄如蝉翼,形似锦帛,看上去青青翠翠,冰冰凉凉,十分适合这炎热的夏季。 她曲起食指,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拉住窗帘的绳子,竹帘翻卷过来,窗外已夕阳西下,火红的云彩点亮了半边天,太阳星已有一半钻入海面,已经到了傍晚。 “夕阳已西下,正当好梦时。” 鸿钧哑然失笑,他们到这座岛的时候还是正午,却不想仅仅是看个房间的时间,便已经过了那么久。 “就那么困?”他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林萱委屈的指指自己眼下的那片肌肤:“为了将这座岛炼化,为了建一个小院,为了给你布置房间,我已经三年没有好好休息了,每一次觉得有点累就用打坐来恢复体力……三年没有合眼,你难道没看到我黑眼圈都出来了吗?女孩子的皮肤最需要好好保养,偏偏刚脱衣服你就进来了,还掀我的被子!” 鸿钧就这么看着她睁着眼说瞎话,不由得伸出食指,点在她眼下那片洁白如玉的肌肤,道:“胡闹。” 鸿钧的指尖冰凉,点在眼下那片灼热的肌肤上,意外的舒服,好像在烧的头晕脑热的病人上放上一个冰袋,林萱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反手抓住他的指间,一个用力,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床单是林萱采集的月之精华,交给小鲛人缝制的,铺在床上,好像撒了一床的月光,更是柔韧无比,又凉又滑也就算了,关键还软。 鸿钧从床上坐起身来,正想起身,一个柔软的身体就已经滚了过来,直接压到了他的身上,林萱伸出手,圈住他,懒懒道:“明明胡闹的是你,二话不说就直接打扰我睡觉,但是来的时候挺不错……” 她拍了拍床,天真无邪的道:“送上门的,就别想跑了,乖乖的陪我睡觉吧。” 鸿钧:“……” 此刻能形容他心情的,唯有万能的感叹号先生。 林萱的身体到底还是个小孩子,柔软的肌肤,如花蕾般纤细的手臂,趴在他身上几乎感不到重量,轻的好像一片云,轻轻飘飘的,根本就不舍得将她推下来。 皮肤饥渴症到底不是说着玩的,不见面还好,不接触还好,但是如果一接触,简直就像被困在大坝里的水,一旦能够出来,就成汹涌之势,拦都拦不住。 林萱只觉得自己就像水一样,恨不得化到鸿钧身上。 她这么感觉得,鸿钧的感受只会更多,不会更少,只是自控力比较好,但是自控力再好也不带这样玩,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想要推开她。 但是已经有点晚了,本来侧坐在他身上的林萱已经伸出手,直接落在他的腰带上,不需要任何动作,腰带便已经自动松开,被林萱接住,直接丢到了衣架上。 对此必须要说明一下,洪荒里衣服并不是只有遮蔽身体的作用,更是一件有用的法宝,可以攻击,可以防御。 所谓法宝……自然是可以用心神操纵。 对于心灵相通,法宝共享的两人,林萱的就是鸿钧的,鸿钧的就是林萱的,林萱自然能够操控此刻穿在鸿钧身上的法衣。 在鸿钧愣神的功夫,林萱便已经覆下身来,解开的长发顺着她的动作从她的双肩落下,就像有生命的泉水一般流动,漫过纤细的脖颈,流过精巧的锁骨,一路落到他的耳边。 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已经划过鸿钧犹如天鹅般脖颈,落在他的锁骨,轻轻一用力,顿时便露出半个白玉般的胸膛。 在鸿钧还没有反抗的时候,他的外衣已经顺利的抛下了他,在空间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和腰带有了同一个待遇。 鸿钧觉得,自己应该静一静。 如果彼此身份换一下,他觉得理所当然,然而满脸淡定的为他宽衣解带的是他想宽衣解带的,登时觉得哪里都不对味。 林萱掀过被子,满足的将自己裹成球,将床让给鸿钧一如果彼此身份换一下,他觉得理所当然,然而满脸淡定的为他宽衣解带的是他想宽衣解带的,登时觉得哪里都不对味。 “放心。”她拍了拍枕头,对着明显世界观已经接近崩塌的鸿钧道:“这床很舒服,保证柔软舒适,而且我睡相也很好的,睡过以后保证你不会后悔。” ……更加不对了! 鸿钧觉得,一道新世界的大门,正徐徐向他敞开。 林萱心安理得的觉得,借别人当暖宝宝,一定要温声软语的坑蒙拐骗。 鸿钧觉得,林萱的举动虽然哪里都不对,但是如果换一下,他很乐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