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莫恋的疑惑,程添主动解释:“我以前在明月做事,见过莫小姐。”
原来如此,看来莫凯拿她跟季凌骁套近乎不成,换了另种更可行的方式。
莫恋礼貌地笑了笑,没有说话,这种境况之下,她不觉得提起以前是件多合适的事。
莫凯明显留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冷冷一笑:“某些人真该学学什么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说罢拿酒杯的手故意一松,“哐当”一声,褐色的液体在厚实的茶几上漫延开来。
莫恋真恨不得抡起酒瓶砸花莫凯的脑袋,可这一酒瓶下去,工作保不保得住另说,到时会引起他更恶劣的回击人不与狗咬,莫恋深呼吸,只当没听到他的话,拿抹布认真清理起酒渍。
不料,莫凯却没打算放过她,双腿搭于桌面轻晃,无不讥屑地说:“你真觉得人家说一句看上你了,你就了不起了?给你效忠的机会你不珍惜,跟我玩以命相逼这一套,莫非你觉得会有人在乎你这条贱命么?”见莫恋不理他,强行将一脚压在她拿抹布的手上。
莫恋吃疼,漠着脸推了几下没推开他脚,睁着大眼冷冷地瞪他,“你到底想怎样!”
莫凯环手,“你说我想怎样?”
两人的关系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莫凯的脾气他们也了解,所以这事根本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儿气氛蓦地变得怪异,正事已谈妥,程添推说自己有事先行离去,而莫凯的下属们也寻了个由头去了隔间。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莫恋对着他腿搼了几下没反应,手刚刚才好她也不敢太用力,只得恨恨道:“上次的事明明就是你在算计我,你有什么理由怨我!”
“跟我讲道理?”莫凯加大脚上力度,疼得莫恋柳眉微拧,“你不是宁死不屈么,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莫恋忍痛反讥:“我哪有你能耐,你堂堂明月企业接班人,想颠倒黑白,要弄死一个孤女,不是分分钟的事么!”
莫凯被莫恋说恼了,伸手扯住她头发令她不得动弹,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道:“我真后悔你十岁那年没将你淹死!”
头皮传来阵阵麻意,与之相伴的是心房的窒息痛感,仿佛又回到十岁那年她被莫凯摁在游池,一呼吸鼻中口中全是水的难受压迫感。
“啪啪!”正当莫恋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儿的时候,贵宾厅门突然被打开,两个提包保镖旁是一脸玩世不恭的陆子浩,他站在门边鼓掌,笑赞:“莫公子好兴致啊!”
莫凯甩开手,起了身,迎上:“陆少,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