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发簪赵似瑾一看到江清游就会不自觉的脸红。这么别扭的过了几天后,赵似瑾深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因着江清游不同意她在院子里养鸡,哪怕是他们一直没用到的后院也不行,赵似瑾就决定在外面建一个鸡舍。绕着那三进的大宅子转了一圈,她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就在屋后。 他们的宅子的后墙离青山有大约一米的距离,她可以把鸡养在这里。有后墙和青山的山壁在,她只需要把两头拦起来就行了。而且这宅子也是有后门的,给鸡喂食的时候,她可以直接走后门,也不用从屋外绕路。虽然也绕不了几分钟啦。 嗯……还要在隔出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赵似瑾站在后门口,脑中构想鸡舍要修成什么样。而且这么长一段距离,她是全部拦起来,还是只选其中一段。山壁也有些平缓的地方需要处理,不然的话鸡会直接从那些地方跑进青山的。 打定主意之后,赵似瑾就开始忙碌鸡舍的事。两头可以做些竹栏木栅,山壁那边较平缓的地方也可以密密的插上些木棍竹竿什么的,只要能拦住东西就好。嗯……也可以稍微把范围圈大一点,好让那些鸡仔儿可以四处溜达,也能吃一点儿山里的青草。 对了,这里好像对地契挺看重,不知道可不可在山里圈一点点出来养鸡。赵似瑾把这个问题默默记下,打算去问问村长。不行的话,她就不这么做,反正后墙与山壁之间的距离用来养鸡也够了。她也没打算多养,最多养十几二十只就差不多了。 在估摸着村里人对唐从文的事情的好奇消退之后,赵似瑾去了村长家。一来是问圈地的事,二来,建鸡舍的事她需要找人帮忙。编栅栏她可以自己尝试,她外公就是个竹蔑匠,会有竹子编簸箕背篓的。她妈妈也会一点,她也看过,大致方法还是知道的。只是简单的编一个能拦鸡的东西也不是耗体力的活,她还可以拉着江清游一起。但是要搭一个鸡舍她就做不到了,只能找人帮忙。 听完赵似瑾的来意,村长先是告诉她青山是无主的,她可以在里面养鸡。只是范围不能过大,也不能开垦成土地。一旦这样做了,她就要去里正那里把它办理成田地,就要交税了。 建鸡舍她可以在村里找人帮忙,饭破一定要管的,工钱象需要赵似瑾自己和帮工的人谈。盖一个小小的鸡舍,两三个人,只要一天,最多一天半就能完成。但是赵似瑾要抓紧时间,因为在过十几天就到十月了,要开始挖红薯了,种蚕豆了。大家就要忙起来了,这时候愿意帮忙的人就少了,工钱也要增加才行。 这一开始挖红薯再加上种蚕豆,后面还要做一些淀粉,时间就晚了。那个时候的鸡仔儿没有那么容易养活。 请人帮忙的事她需要和江清游商量。 江清游从他房间抱出一个匣子交给她:“这是我们来的时候母亲准备的银钱,还有我姨娘私下给的一些,现在交给你。以后这些事你自己做主就是了,不用来过问我的。”以为赵似瑾是因为需要花钱才和他商量这些,江清游干脆把银钱给赵似瑾保管。他俩基本算是绑定了,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也相信赵似瑾不会抱着那匣子银钱跑路。 “还是要商量一下的,毕竟住在一起,你的意见也很重要……啊!”赵似瑾的音调徒然变高。她打开了江清游给她的匣子。 只见匣子里面有一些零散的铜板和碎银子。这不是赵似瑾吃惊的原因,她吃惊的是匣子里竟有八锭二十两一锭的银子。银子下面放的是银票,赵似瑾看了看面值最低的是一百两一张的。而面值最高的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只有一张。赵似瑾点了点总数,总共三千两。 在这个十两银子就足够普通的一家六口一年嚼用的地方,这绝对是一笔巨款。 难怪江清游那么悠闲,一点儿也不担心以后的生活呢。即使比不上江府的奢侈,到这笔钱足够他们衣食无忧的生活几十年了。 “卧槽!亏我还一直担心,我们整天这么无所事事的,早晚会坐吃山空,最后饿死呢!我还一直在想着怎么委婉的提醒你去找工作呢!原来你这么有钱啊。”赵似瑾被江清游的存款惊了一下,然后立刻炸毛了。她那么担心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江清游淡定的坐回书桌前:“母亲只是想把我从家里弄出来,彻底断了我与大哥相争的可能,又不是要把我赶尽杀绝。” 江夫人给他那么多银钱也有安抚的意思,万一把江清游逼得太紧,他拼死也要回去呢。只要他安心的在这里生活。不回去与江清沐争夺家产,江夫人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你早说啊,害得我一直担心。”赵似瑾没好气的把匣子扔回给江清游。 这是干嘛?江清游不解的看向赵似瑾,为什么要把匣子还给他? “你的钱给我干嘛?”看出江清游的疑惑,赵似瑾解释道。 江清游把匣子推回去:“钱由你收着以后要添置什么东西也方便些。” 赵似瑾一想也是,即使自己种了点白菜,还是要经常买菜的,每次都找江清游有点麻烦。于是把那些零散的铜板和碎银子拿出来了一些:“菜钱也要不了多少,有这些碎银子就够了。” 看赵似瑾确实没有要保管那银钱的意思,江清游想了想把匣子收了回去。 但是把藏匣子的地点告诉了赵似瑾:“我就把它放在我房间的柜子里,你需要的时候自己去拿吧。” “我想问你个问题。”赵似瑾还举了举手。得到江清游的允许后她问:“这是你全部的财产吗?” 然后赵似瑾立刻察觉到这个问题有点敏感,连忙解释:“啊啊啊,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如果是的话你最好把它藏隐蔽一点。” “你会拿着那些钱离开吗?”看来赵似瑾之前的害羞只是女子收到男子礼物时的自然反应,她还是把他当成不熟的人在对待啊。 “当然不是!”赵似瑾急声否认。 江清游:“那告诉你又有什么关系。” “不是,这东西本来就不应该轻易告诉别人啊。”赵似瑾说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哈!果然是这样。江清游一点儿也不介意帮赵似瑾认清他们的关系:“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关系。把钱财交给妻子保管不是在正常不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