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赵似瑾被江清游的一番质问吓得胆战心惊、恐慌不已,那是差点就要魂飞魄散的节奏。结果江清游只是为了提醒她以后说话小心点! 搞毛啊!差点吓死她好不好! 赵似瑾在月下抓狂了。气呼呼的回到房间,从凌乱抓狂中回过神来,想到江清游的举动赵似瑾又睡不着了。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江清游发现自己的怪异之处不但不恐慌,不觉得她是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附体或者中邪了,反而要提醒对方小心呢?就好像是在提醒她注意安全一样。很奇怪啊,他们有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可别说他们是夫妻,见过成婚大半年了还没有同过床的夫妻吗?他们成婚的前半年独处的次数少得可怜,交流基本没有。还是到青山村的这一个月两人才慢慢熟悉起来的,可别说什么感情了。 那江清游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啊!难道是因为被赶到青乡下,没有我他就活不下去了。也对,江清游是个公子哥,从小被人伺候着长大的,一个人是活不下去。他连饭都不会煮,一个人的话早晚把自己饿死。 不对不对不对……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可从他买那些东西的情况看应该不少。至少能供他生活一段时间的,他完全可以找人做饭,不一定非得要我啊。 啊!难道是为了省钱?毕竟我和他名义上是夫妻,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用花钱我就会给他做饭的。 ……也不对啊,我的吃穿用度也是一笔花销啊。 那到底是为什么啊?啊啊啊……想不明白! 算了!不管了! 话是这么说,赵似瑾还是失眠了,直到天快亮是时才实在撑不下去合上了眼。毕竟这个身体还不到十五岁,正是觉多的年纪。 造成的后果就是直到日上三竿,江清游等早饭等到肚子咕咕直叫,她还在呼呼大睡。最后忍无可忍的江清游拍门把她叫醒了。之前买的月饼糕点的也被吃得差不多了,不把赵似瑾叫起来江清游就没有东西可以吃。 为了赶时间,赵似瑾把江清游赶去烧火,自己则迷迷糊糊的做饭。 锅里烧着开水,赵似瑾在灶台边不甚清醒的切着菜。 “为什么要提醒我小心呢?”赵似瑾的脑子里还是想着这个问题。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专心切菜吧你!”看着赵似瑾那呵欠连天的样子,江清游真担心她会切到自己的手。 “啪啪!”用冷水拍脸醒醒神,赵似瑾继续切菜:“可是不对啊。一般来讲你不是应该怀疑我中邪了,然后请什么神婆道长之类的来做法驱邪吗?” “你希望我这么做?”江清游将火烧得更旺,“那我一会儿就去。” “呃……那个还是算了吧。”赵似瑾对江清游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安静了一会儿,赵似瑾又开始念叨:“但正常来讲你应该怎么做啊。你们不是很忌讳这些吗?” 等等! 我说了什么? 忌讳? 对啊!古代的人对于鬼神、中邪都是很忌讳的。我这情况绝对能被归到中邪里去,江清游他不该这么简单就接受的,竟然还很冷静的提醒我小心点。 “唰!”菜刀指向江清游,“你……是不是也有什么小秘密啊?” 看着眼前划过来划过去的菜刀,江清游说:“水开了。” “哦。”饭比较重要,先把饭弄好吃了再说。 收回菜刀放好,打开锅盖,把面条丢下去,不时用锅铲搅拌。等面条煮软时,再把切好的菜叶倒进去。等菜叶熟了就可以吃了。 时间问题,赵似瑾也难得先煮米饭,再炒菜了。直接一人下一碗面应付一早上。 吃完面条,把碗放在一边。赵似瑾战起来把手撑在桌子上,企图营造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场出来,以给人一种压迫感,好让江清游更容易说实话。 “说吧。” “说什么?”江清游一脸的无奈。赵似瑾的动作是挺霸气的,可是配上一张还略带婴儿肥的脸就毫无杀伤力了。 “为什么那么冷静平常的就接受了,你们应该很忌讳这些的。”赵似瑾还拍了拍桌子增加气势。 “你们?看了来你是承认你有不同寻常之处了。”江清游还有空反击,挖坑给赵似瑾。 “那不是重点,现在重点是你,为什么么要提醒一个不熟悉又对你没什么大用的人谨言慎行。”可不能再把重点转到自己身上了。 江清游:“好歹也成亲大半年了,怎么能说不熟悉呢?而且你很重要啊。你看没有你的话我连饭都吃不了。” 赵似瑾:“盯……” 江清游笑笑,离开饭桌。拿出一本书,坐与门外阅读。 赵似瑾就这么简单的让江清游逃了过去。 颓然的搬了个凳子坐在一边,看着气定神闲的江清游。 算了,死就死吧!不弄明白的话我会一直烦下去的。反正看江清游的样子,应该是不会直接把我推出去烧死的。 “天、天王盖地虎?” …… 喂!给点反应啊!一动不动继续看书是要闹哪样啊。是老乡你就回我一声,不是你就做个疑惑的表情出来啊! 就在赵似瑾再度丧气之时,一道声音悠悠响起:“你是母老虎。” “卧槽!你才是母老虎呢!”赵似瑾吼出来之后才反应过来江清游说了什么,“啊……啊……你你你……” “嗯,我。”江清游淡定的翻过一页,不管他的话造成了怎样的效果。 “是老乡你就早说啊!干嘛吓我!”赵似瑾炸毛了。 “不觉得很好玩吗?”江清游粲然一笑。 “……”完全不觉得好玩的赵似瑾。 “要不是那天差点在刘婶面前说漏嘴,你还会继续瞒下去,是不是?”突然想起了江清游提醒她的原因。 江清游点头:“嗯,在我面前没什么,其它时候你还是注意点吧。我看你从江府出来后就大意了很多。” 从江府出来后?这么说……“我在江府就暴露了?”本来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呢。 “你到江府的第一天早上就喊了一声‘妈’。”江清游继续补刀。 似乎想起了刚穿越之时:“那时刚过来,还不适应。” “那时才过来的吗?”江清游问。 “嗯。”赵似瑾还处于低落中。 既然都说来开了两江清游也不再隐瞒:“我过来十六年了。” 十六年?挺长的啊:“你有找到回去的方法吗?” 赵似瑾被江清游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找到了的话他就不会在这里了。 而且:“我在那边是死了的。” “可我没有啊。我之前明明在睡觉的,醒来就成现在这样了。”赵似瑾还是很想回去。 “或许你在睡梦中死了呢?”与他不同,江清游有了点兴趣,开始猜测。 “没吃安眠药,也没有什么隐藏的病史,身体很正常。家也处于非地震带,房间在二楼也不可能是火灾,我也没感觉到什么,所以不存在我死了的情况。”赵似瑾能肯定她就是睡了个觉而已。 江清游:“你就那么想回去?” “这边又不好玩。而且我家只有我一个啊!”想起爸爸妈妈赵似瑾心下黯然。 这种情况江清游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轻声安慰:“那你就在这边好好生活,不要让你父母担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