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子把其他季节晒干的草药和这个夏季晒干的草药混在了一起,让赵小翠一一重新分类,他从旁指点并耐心的讲解药用价值。 “这个是金银花,又名忍冬,花初开为白色,后转为黄色,金银花的名字就这么来的。又因为一蒂二花,两条花蕊探在外,成双成对,形影不离,好像一对相守一生的老伴,又像鸳鸯不分离,咱们村里人就给它起了一个名字鸳鸯藤!金银花自古被誉为清热解毒的良药。它性甘寒气芳香,甘寒清热而不伤胃,芳香透达又可祛邪。金银花既能宣散风热,还善清解血毒,用于各种热性病,如身热、发疹、发斑、热毒疮痈、咽喉肿痛等症,效果都十分的好!村里人都爱喝!” “就像姥爷和姥姥一样啊,形影不离的相爱一生!”赵大妞突然饶有兴味的盯着张老头子看,笑道。 “别打岔!”张老头子皱了皱眉头,“妞儿,你想学就学,不想学就找别的事儿做哈!” “嘘!多嘴的丫,叫你平常多嘴多舌的,这会儿挨骂了吧!”赵小翠回过头来朝着赵大妞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笑着在她头上轻拍一下。 “呃!”赵大妞又朝着赵小翠作了一个鬼脸安静了下来。 等到赵小翠把金银花分类好了放入隔屉里,张老头子又指着另外一种草药道:“这是一种植物结的果实,被太阳晒干之后,全身长满了刺,只要从旁边经过,衣服上全部沾满了这样的果实,令人十分厌烦,它却有很多的功效。这种植物叫鬼针草,它是一味中药是可以治病的,它的果黑色,顶端芒刺3-4枚,长1.5-2.5毫米,具倒刺毛。 鬼针草为常用草药,有清热解毒,散瘀活血的功效,主治呼吸道感染,咽喉肿痛,急性阑尾炎,急性黄疸型肝炎,胃肠炎,外用治毒蛇咬伤,跌打肿痛,每次下五百克。” “哦!”赵小翠点点头,这种鬼针草她在现代接触过,知道其功效,在这里姥爷还少说了两个功效,就是鬼针草还能治疗风湿关节疼痛,就不知道是古人没有发现这种药效还是古代没有关节疼痛这种病。 “鬼针草?这草药也能跟鬼扯上关系啊?听得我全身都瘆得慌的!”赵大妞又接口道。 赵大妞话落,赵小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张老头子盯了赵大妞一眼,冷着脸色不满的道:“大妞儿,你大娘让你跟着来是和小翠儿一起学医的,你倒好一点心思也没有,还在这里说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歪理,你该干啥干啥去,别在这个添乱了!” “好!”赵大妞点点头,“这些草药我也听得一头雾水的,我还是帮着姥姥做家务活去了!”赵大妞刚开始跟着赵小翠给这些草药分类,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这会儿可巴不得张老头子发了话她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 赵大妞离开后,张老头子又择了几种草药让赵小翠进行分类,并一一进行讲解,直到傍晚时分才停了下来。 吃过晚饭之后,赵小翠就休息了,因忙活了一天了,也十分的累。 赵小翠和张老头子房里的灯早已经熄了,张阿头和张阿中房里的灯依旧亮着。 张阿头里屋里,沈氏突然神秘兮兮的靠近张阿头的身边问,“阿头,你觉得我长的咋样?”她还刻意指了指头上的金钗,这是她最近才掏来的,对于这头上的金钗满意的很,就想听听阿头的意见。 “你温柔可人,和蔼可亲!”张阿头二话没说就脱口而出,这个机械式的回答已经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了。 “嗯嗯!”沈氏听得连连点头,满意的抬起手中的扇子扇了扇。 “屁!”张阿头又暗暗的捣鼓一句。 “说啥呢?大点声!”沈氏没有听清,又问道。 “这不夸你呢,还能说啥!”张阿头立马接话。 “那继续夸!”沈氏一脸笑意。 “没有了,夸完了呗!” “啥?这就夸完了?”沈氏刻意指了指头上的金钗,正了正脸色问:“当家的,你就没发觉我今天有啥不同么?” 张阿头仔细的盯着她的脸上,“嘴巴还是嘴巴,鼻子还是鼻子,嘴角那颗痣也没消,还是那样!” “不是!”沈氏撇了撇嘴,“我买了一个金钗!” “哦,金钗啊!”张阿头打量几眼,“这样貌是爹娘生的,你就是戴上一个金头套你成不了赛西施!” “西施是西施,我是我!我从来就没想当别人的影子!”沈氏抬起手中的帕子在脸上仔细的抹了抹,自豪的端起扇子一扇再扇,道:“其实有一句话夸我是最合适的,你再想一想?” “有啥夸你合适的话,我咋想不起来?”张阿头抚摸着下颚,一脸寻思的模样。 “不就是‘沉鱼落雁之貌’呗!”沈氏扭了扭头,一脸沉浸在自己美貌之中的自豪感。 “沉鱼……”张阿头盯着她看,一脸折磨表情的道:“妈呀,看着你的样貌我说不出口啊!” “你啥意思?你啥意思?”沈氏抬起手中的扇子在张阿头的肩膀上一拍再拍,努了努嘴道。 “这样吧,我用一个动作表示一下!”张阿头无奈的望了一眼天空。 “也行!”沈氏抬起手中的扇子轻轻的扇了扇,一脸嘚瑟,等了一会儿,还没见张阿头有什么表示,就又抬起手中的扇子拍了拍他,“喂喂,你咋还磨磨蹭蹭的?你不是说要一个动作表示一下么?立马的,我都等了半天了!” “我在等啊!”张阿头依旧望着天空。 “我正想问你呢,你看天干啥?”她斜眯了他一眼,探寻问道:“你这表示和看天有关?” “我在看有没有雁子飞过去掉下来砸你头上,你就‘沉鱼落雁’了!” “去去去!贫死你!”沈氏撇了撇嘴,急忙转移了话题道:“你说这刘氏嫁进咱们家也有三年了都没有什么动静,我估计这辈子是怀不上了!” “得了吧,就你知道?我爹是郎中,三弟媳能不能生他内心是有数的!” “哟哟哟,还内心有数?”沈氏冷哼一声,“你咋地也不想想,你爹就是知道,也不会说出口的,平常就老看你娘在那抱怨呢,这知道了还不得翻天?” “你咋地管上三房的闲事呢?你给我住嘴吧!”张阿头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