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雾还没有完全散去,大柱子和二狗蛋就提着锄头,鉄楸,还有拉了一车新鲜的草来到赵小翠的家里。 “咋这么早就过来了呢?”张氏正在捣鼓早饭,看见他们二人突然来了家里,感觉到很奇怪,疑惑的问道。 “翠儿在家不?”大柱子往里屋探去一眼问道。 “在呢!”赵小翠从里屋走出来,朝着张氏道:“娘,他们来给咱们修屋顶呢!” “大娘,您忙着啊,不用管我们了!”二狗蛋道。 “那行,你们悠着点啊!”张氏眼光在大柱子和二狗蛋二人之间来回游移片刻,就去厨房忙着早饭去了。 张氏忙完了早饭,就出来叫赵小翠进去吃,同时也招呼了大柱子和二狗子一起吃,大柱子和二狗蛋就说在家里吃过了,继续忙活他们修屋顶的事。 赵小翠吃完了早饭就去帮着大柱子和二狗蛋做一些手下工夫,张氏又忙了一会儿家务,就在那里看他们忙活。 屋顶上的大柱子和二狗蛋,正在给屋顶换上新鲜晒干的草,他们家是草皮子的屋顶。 赵小翠在屋子下递草给屋顶上的大柱子和二狗蛋。 “咋回事呢?怎么两个都来了?”赵大权从里屋走出来,来到张氏的身边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后道。 “你吓我一跳!”张氏拍拍胸脯,转首望了赵大权一眼,“小翠儿只是随便说了一句咱们家屋顶的草皮旧了准备要换,他们两个就不约而同的来了!” “你还站着干什么?看小翠儿忙的,她这一个人应付两个人的,你不去帮忙啊?”赵大权看了手忙脚乱的赵小翠一眼,向张氏道。 张氏一脸无奈的道:“大柱子和二狗子不让去!” “咋的不让去呢?”赵大权不解的问。 “说我老了,让老人忙活不好意思,活得他们年轻的干!” “就只让咱小翠一个人干啊?不行,我得帮帮去!”赵大权刚向前走了两步,就让张氏给扯了回来,“你去更不行了!” “为啥不行?连我也不让帮?”赵大权一脸狐疑的望着张氏道。 “哎,年轻人的心思你不懂!”张氏刻意压低了声音,在赵小翠的耳畔道:“我估摸着这两个人都看上咱们小翠儿呢!” “啥?都看上了?”赵大权突然拔高了声音道。 “嘘!轻点声!当家的!”张氏左顾右盼的低语道:“你也不怕左领右舍的听见啊!” “哎哟,这可麻烦,都是左邻右舍的,拒绝谁也不是个事啊!”赵大权端起手里的烟斗吸了口烟,吞云吐雾后叹息道。 “我看啊,咱们小翠儿也许两个都不喜欢!”张氏也跟着叹息一声。 “也是!”赵大权点点头,“要是两个都不喜欢,那咱可不能让人白干,我跟他们说说去!”赵大权抬脚就往前走。 这一回又让张氏给扯了回来,“你怎么说是风就是雨的?咋样也得等人把咱屋顶修好再说啊,这修了一半了算怎么个事?” 张氏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张婶那把熟悉的声音,“哎哟,赵大权家的,忙活着呢!”她刚一抬眸就怔住了,“哟,这是咋回事啊?一猪一猴咋跑你屋顶去了?” “什么一猪一猴啊!那是一胖一瘦!”张氏碰了碰朱婶的肘子笑道。 张婶又撇了撇嘴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可不是你家孩子啊,咋揭你屋顶去了?哟,别人家的孩子,咱可打不得!” “什么上房揭瓦啊?他们这是帮我们家修屋顶来了!”张氏笑着道。 “你家屋顶漏水啊?”张婶朝着屋顶打量几眼。 “还没呢,就是眼看雨季要到了,先给修一修!”张氏道。 张婶转首望了赵大权一眼,凑近张氏的耳畔低语问:“两个都来了,你给人多少银子呢?” “不用银子的,我们小翠儿上只是上河边洗衣服与他们偶遇了,就那么随便一说,两个都来了!”张氏轻轻的拍了拍张婶的手掌,笑道。 “哎哟哟!”张婶往自己的大腿一拍再拍,“你说这两个人,咋那么偏心呢,我家漏水都几天了,叫了他们过来帮忙,两个人都推脱着呢,怎么给你家修屋顶比谁都勤快啊?” “你家草是男孩子呗!”赵大权抽了一口旱烟,低语一句。 “男孩子?”张婶眼珠子转了转,不解的望着赵大权问道:“这让他们修屋顶的跟我家草是男孩女孩有关?” “没关系,这哪能有关系呢!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见赵大权还要说话,张氏就朝着赵大权吼,“当家的,你就是这张嘴没个把门的总爱胡说八道,得了吧,这事还能扯上男孩女孩去了?你真是长本事了!” 赵大权努了努嘴,在墙根蹲下,敲了敲手里的烟斗,烟灰落在地上。 张氏转了笑脸,朝着张婶道:“你别理他,他跟你说着玩呢!” 见张婶还在思考赵大权的话,没搭理她,急忙望了一眼天空道:“这快要晌午了,中午在我们这里吃哈,张婶!” 经张氏这么提醒,张婶这才回过神来,“哎哟,不行,我家草儿爹娘下地去了,我得回去煮给他吃!” “慢走哈,张婶!”张氏目送张婶离开。 张婶一路步出赵大权的家,一路喃喃自语的道:“修屋顶的跟我们草是男孩有关?”她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