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毕军对张晚枫的饮食约束颇多,绝对不允许沾一点辛辣,中午还专门亲自给她订餐,不是什么鸡汤、排骨汤,就是各种的粥,要不就是搭配均衡的无味套餐。 张晚枫她们店里有专门的员工休息室,供大家吃饭休息。 张晚枫的外卖刚过十一点半就到了,她取了东西就走进了休息室。 小丽进去以后看了一眼她的饭菜,品种丰富,有荤有素,就是没看见一星点儿的辣椒,觉得十分奇怪。平日里一起吃饭,经常看见张晚枫点川菜,还要超辣的,怎么最近几天吃的如此清淡,:“店长,你是上火了吗?怎么都不吃辣了。” 张晚枫用筷子夹起一块西兰花,面色平淡,“没有,我前几天烫伤了,不能吃辛辣。” “啊!你受伤了,严重吗?” 张晚枫摇头,“没事儿了,快好了都。”这才把夹起来的菜放到了嘴里,嚼了几下,觉得实在是索然无味,开口问:“你有没有辣酱?” 小丽点头,嘴里塞着满满的饭,说话含含糊糊,“有的,我前几天买了老干妈,你要吗?” 一听有老干妈,张晚枫就觉得开心了几分,笑着说:“那给我来点儿。” 反倒是小丽迟疑了,“店长,你不是受伤了不可以吃辣吗?” 张晚枫连忙摆手,“没事儿,我都好的差不多了,吃点也没关系。” 小丽这才站起来跑去取老干妈,取回来后直接搁在她的面前,“那这一瓶都给你吧,我买上都没吃,太辣了。” “不用不用,我盛一点就行了。” 小丽已经吃完了,站起来扔掉垃圾,边走边说:“店长你就别客气了,我不吃了,放久了也得扔了。”说完就出去了。 张晚枫端起瓶子,盛了一勺子辣椒准备倒在菜上,却不小心把一滴油掉在了她的衬衫上,白净的衬衫瞬间被红油染脏了一大片。而且那个位置还正好在胸前,她也是点背,刚才吃饭前还偏偏脱了西装外套。 她现在不是怕难看,是怕如果被毕军看见了,估计又得一顿数落。可她现在也没办法,只有这一件衬衫,总不能脱了不穿吧。她已经可以预想到毕军那张阴沉沉的脸了,光想想就觉得浑身冒寒气。 可她还是心满意足的把那份饭吃了个一干二净,那叫一个美,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下午五点她就给毕军发了消息,“我今天有点儿事情,早点下班了,你不用来接我了。” 然后下班就往回家赶,一进门就冲进卫生间里洗衣服,刚脱了衣服泡在水里,客厅的房门就响了,那人的声音传了进来,“没事儿吧,我有点不放心你,翘了班。” 毕军看见卫生间亮着灯就走了进去,便看见一脸无奈的张晚枫,和放在地上的盆子,有些疑惑问:“怎么了?” 张晚枫收拾起错愕的表情,“呃,没事儿,我要洗衣服。” “你不是说有事儿吗?我还以为你会出去呢。” “那个......哦,本来兰兰叫我有事情,后来又说没有了,我就回来了。”她心里有点儿慌,手便开始来回的绞,这是她上学时的习惯,没想到这么多年居然又回来了。 毕军看着她身前不安分的双手,十足的纳闷,“你紧张什么?”他见过张晚枫这种习惯,他们第一次见面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她就这样,后来被叫起来唱歌也这样,是紧张的表现,但在他面前还紧张什么,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张晚枫把手放下来,想要蹲下去洗衣服,“没事儿,你出去吧,我洗洗衣服。” 毕军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别洗了,腿蹲下去不疼吗,直接扔到洗衣机里吧。” 张晚枫暗自无语,说话也结结巴巴,“那个,我,我洗内衣,不能扔进洗衣机。” 毕军把她拉出卫生间,“你还是注意着点腿,我查了一下,你现在应该觉得烫伤的地方绷的厉害,还有点痒,但别挠,内衣我帮你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洗的。” 毕军意味深长的笑了,凑近她的耳边,含住她的耳垂,轻吮了几下,说:“害羞什么,你哪里是我没看过的。” 张晚枫推开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儿复杂,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兰兰改时间了,约我晚上过去,现在也不早了,我去看看有什么事情。”说完就站了起来。 毕军也跟着她直起了腰,“你不是说没事儿了吗?要是着急那我送你吧。” 张晚枫连忙摆手,“我刚才忘了,你不用送我,咱们小区门口有公交直达她们那里,很方便的,你翘了班还有工作没做完吧,你忙。” “那行,你小心点儿。”毕军帮她把外套拿起来穿上,深吸了几口气,皱着鼻子问她:“我怎么闻到一股辣椒油的味道。” 张晚枫强装镇定,看了他一眼,小声说:“有吗?我没闻到啊。”话一说完就拎起包出去了。一路小跑到公交站台,才拨了电话,“兰兰,你今天必须收留我,不然毕军真的要家暴了。” “好吧,那你过来吧。” 张晚枫去的时候李兰兰已经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出门,看见她就问:“怎么了,你又干什么刺激老毕的事儿了,他要家暴你,是不是和陆医生有关?”说完还朝她若有所指的眨巴了几下眼睛。 “少来,其实也没什么,自从咱们那天吃了小龙虾,他就不让我吃辣了,怕伤处发炎,我今天偷偷的吃,不小心掉了一滴在衣服上,被他发现了又得唠叨半天。” 李兰兰无奈摇头,“恋爱中的人都是这么弱智吗,你们两个现在好像爸爸和闺女,乱|伦的,还要满足彼此的性|需要,真无聊。” 张晚枫坐在沙发上踢了她一下,“去去去,上班去吧,小心扣你工资。” 李兰兰边走边说:“你才最应该被扣工资,三天两头的请假,这老毕是不是个扫把星啊,怎么一遇见他你就老是出问题。” 李兰兰刚一走,张晚枫的电话就响了,来电人:毕军,她不想接,好似已经看到了那边的人顶着一张黑沉沉的脸,可是磨蹭了半天,电话还是顽强的响着,没有丝毫要挂断的意思。 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起来,还没出声,那边的人就开口了,“去哪儿了?是李兰兰那里吗?”语气平淡,没有她预料中的盛怒。 张晚枫讪讪的回答:“在兰兰这里。” “那我去接你。” “不用,我今天不回去了。” “地址?” “我今天真的不回去了,你不用过来了。”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严重不足。 那边的人又重复了一遍,“地址。” 张晚枫也火了,“都说了不回去了,你怎么没完啊,你也不用说我,不就是吃了点辣椒吗,会死吗?” 毕军一听她生气了,还笑了,从来没见过她会这个样子,这才像个二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会耍耍小任性,“你就这么怕我?” 张晚枫的气焰一下子就下去了,“不是怕,就是觉得你又要反复的说,唠唠叨叨个没完。” 毕军也不明白了,不就是关心她嘛,怎么就被说成唠叨了,“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自己每次都不在意。” 张晚枫躺在李兰兰家的床上,来回的翻,声音瓮瓮的:“不是,我每次都怀疑你是不是快更年期了,怎么老喜欢唠唠叨叨。” 毕军无奈苦笑,“好,不管你了,”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是不是更年期你不知道吗,哪天晚上亏待你了。” 虽然没在跟前,但张晚枫脸上还是涩的厉害,便不吱声了。 毕军放缓声音,哄着她,“我不生气,给我地址,去接你。” 张晚枫喃喃的报了地址,挂了电话躺在床上,虽然毕军已经三十四岁了,但那方面没什么影响啊,除了她来亲戚,不然基本是每天都要的。她一把扯过枕头盖在脸上,羞涩的想,原来做|爱才是男女之间最好的调剂品,光有感情也不行。 毕军一个多小时后过来,没有上楼,给她发了消息。 等坐在了车上,张晚枫给李兰兰发了条消息:我回去了。 毕军专心的开着车,到了小区停好车,静静的坐了好半天,他问:“我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张晚枫摇头,“没有,其实我知道你是对我好,所以才怕你生气。” 毕军撩起她的裙子看了看她的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开口说:“没什么问题了,你想吃就吃吧。” 他说着话,手却并没有放开她的裙角,一路沿着她光洁的小腿滑上去,反复的抚摸,原来肤若凝脂还真不是骗人的。 身子也倾了过来,覆上她的双唇,咬了一下,低哑着嗓音说:“现在你好好试试我是不是快更年期了。” 手探到她的背后解开束缚,钻了进去。车内空间太过狭小,实在是施展不开,他不得不放开她,坐回驾驶位,但却一把把她扯了过来,坐在腿上。 张晚枫觉得实在难受,前面是坚硬的胸膛,身后又有方向盘顶着腰,她只能任由身下的人索取,毫无还手之力。 ........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