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复搭眼望去,却看卫扶苏面上充满了恳求,“罢了,卫姑娘身上余毒未清,我再留几日就是了。”
卫容容此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容貌,心里欢愉的很,干脆一手拉住了王复。“洪姑娘,跟我屋里去吧。”
被人这么拉住手掌,王复有些不习惯,只是稍停了一下,拉着长生的手,一起往卫容容的留仙院去了。去了自不必说卫容容一箩筐的感谢之词,只聊了半天,就听她问:“那下毒之人到底为何要对我下手?”
王复维持起一丝微笑,“那女人是个疯子,喜欢对长相美貌,且出身世家的女子下手。多半是因为嫉妒吧。”
卫容容闻得这句话,竟吃惊地半掩檀口。“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未曾清贫难成人,不谙世事老天真。
卫容容给王复的就是这个形象,涉世太浅,别人说什么都信。也好,省得她再费一番口舌了。
又说了会儿话,王复假托累了,便回屋休息。回屋之后,长生说道:“卫家的节玉令咱们不必收下,不过要是想咱们白辛苦一场,那可不能。取九曲草时,咱们让卫家的人跟着。”
九曲草一事,王复从不主动提起,是因为她觉得,长生心里有谱,且此事,定有猫腻!
次日前去卫容容的留仙院时,卫容容不知听到了什么,面上已经是很尴尬了。“对不起我父兄他们就是那么世故的。”
“不碍事。也并没怎么样。”王复嘴里说地淡淡,分明在表达一个信息:我很不好!
卫容容见此情状更加无措,期期艾艾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
“不用对不起,卫姑娘,这本不干你的事。”
卫容容闻说这句,才把脖颈低了下去。低低道:“我自小就没有朋友,同龄的孩子都是凡人,爹爹不允许我和凡人在一起玩。我穿什么衣裳、学什么功法、跟谁交往都是定好了的。现在连婚事也不能反驳一句。”
卫容容的眼泪珠子就在眼眶中打转,王复见不得她这幅样子,只说了一句:“你要是自己有主意,谁也拦不了你。再说了假如你现在是元婴期上的修士,我看你父兄未必有这样的想法。”
这话只把卫容容说的咬住下唇,想到自己平日贪玩,心中多有愧悔。不过仍说了一句。“我二哥是很好很好的,和我大哥,还有我父亲不一样。”
王复对这句话和卫扶苏本身都没什么兴趣,只浅浅应了一声。“哦。”
也是这一声后,留仙院的大门突然有人倒抽一口冷气,半晌后卫扶苏打头入内,一个端着托盘的奴婢紧随其后。看来方才是卫扶苏在院口听壁角,却被奴婢撞见了。
修仙之人耳目灵敏,在院子口也能将屋内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了。
王复和卫扶苏互相招呼过,心照不宣地把“听壁角”给略了。
长生忽道:“卫公子,不知卫公子先前所说的襄助,可还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