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破虏推门而出,下意识聚精会神,感知了一下脑门处的能量……但他发现,他现在既没有看穿墙的能力,也没有力气暴涨,小吉吉更没有加长变大。
倒是视力,比之前要好几分。
这让少年郎有些失望,暗暗想,也不晓得这个鬼东西什么时候能开窍,他张大爷什么时候才能开挂,更不知道张大爷什么时候才能快意人生。
少年郎无奈,只能晃晃脑袋,拍拍身上的灰尘,提起月娜依塞给他的伤药,大步小步,就向勿吉家走。
勿吉家很近,大家都住在一个坡上,张破虏外公住在寨子的东侧,东侧向下三十多米,就是勿吉家。
此时,勿吉家躺了十多号伤患,已经做了简单处理。
张破虏看见一个精壮汉子,留着山羊须,八月时分,这个山羊须汉子穿一袭白色短褂,头发随意用个粗布一挽,下套了大明难得一见的连裆裤,青灰色的料子,明显是用草汁树液所染。
此人大约三十来岁年级,气息极为剽悍,精瘦的胸肌,虬须盘扎的胳臂,目光如电的双眼,扫动间如芒似电。
张破虏晓得他就是勿吉,也是他外公月纶长老的义子,更算得上是这寨子的第一猎手,也是因为他,硬生生抵挡了野人女真的大虎头(尊贵的人,或者是头领,又或者武力高的人,才有资格冠带虎头、豹头、鹿头、羊头等配饰),才让寨子的人成功脱险。
勿吉见到他,爽朗地笑起来:“月娜奇阿姐的小郎,按照汉人的习俗,你应该叫我舅舅。”
张破虏有些腼腆,他初来乍到之际,刚好遇到勿吉看守寨子,当时失魂落魄,心情愤郁,勿吉询问他是谁,张破虏有些冲撞,大声道:“你问老子是谁,老子是你大爷!”
幸亏勿吉是个把细的人,不但没有生气暴揍他一通,还好脾气多问了几次,这才得知张破虏的身世。
是以,张破虏几次见到山羊须,都有些腼腆。
“勿吉阿舅,小姨让我带了伤药来……”
张破虏正要讲解如何使用,勿吉再一次笑起来,温和地说道:“无妨,娜依阿妹配置的伤药,大家用得多了,都晓得如何用。”
勿吉接过张破虏手中的伤药,将之给了一个头裹青布,双手粗糙的妇女,仔细讲解了一番,张破虏见顺序丝毫不差,才放下心来。
二人闲聊几句,话题终于引到了张破虏的母亲,勿吉神色伤感,道:“当年我和巴克几个稚童,一路从长白山北端,穿越朝鲜的原始森林,差点丧生虎口,幸好有月娜奇姐姐搭救,后又得了阿父收养,没想今日……”
一席话,张破虏也眼泪汪汪。
他自从穿越大明以来,一直想着玩玩什么点石成金,搞搞冶炼弄个陌刀阵,又或者攀登一下科技树,但遗憾的是,他穿越的时间不对。
他大哥,英国公的头牌继承人张锐,死翘翘了!
更可怕的是,在这个头牌继承人张锐死之前,他的另外五位兄长也死翘翘了!
于是,他开始倒霉了!
张氏大房的直接针对,侧室杨氏、许氏、刘氏、范氏、蔡氏、马氏、高氏的助攻,陆续而至,其各种阴谋诡计,阴损手段,犹如连绵春雨,络绎不绝。
张破虏之所以没被弄死,一是他母亲在前面挡灾,二是这具身体的宿主,有几个好朋友!
其中之一,就是当今太子殿下朱厚照。
这导致某些人虽然不满,嫉恨张破虏,但太子殿下的名头,着实震慑住了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