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你个机会,等我关门回来,你再告诉我,此事还有谁知道。”柳二姐转身出门。
戴岩听着外屋的门板一块块被装上,心跳变得越来越快。
就像是死亡倒计时的感觉。
“想好了么?”柳二姐再进来的时候,屋内已经变得很暗了。
当然,对于修士来说,相互还是能大致看清。
戴岩闭上了眼睛。
“看来你是一心求死了,有这胆气,你也算是个人才。”柳二姐徐徐道。
鼻中有香风飘来,床榻微微一沉。
却是柳二姐坐到了戴岩身边。
随后,她的手摸到了戴岩的发鬓处。
“要是姐姐我年轻十岁,倒是真想跟你这样的男子共度一生呢。”柳二姐轻声笑着。
戴岩想说不用年轻十岁,御,姐也挺好。
他差点说把这真心话说出来了。
也许这样表白一下,还能活命呢?
可惜柳二姐不会给猎物机会了。
那只柔荑般的小手,徐徐张开,扣在了戴岩整张脸上。
“嗯?”少妇耳朵一动,似乎准备转头。
就在这一瞬间,银光闪过。
柳二姐的胸口突然出现一片血渍。
她低下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血渍慢慢扩散。
柳二姐再抬头,看向房梁。
梁上的人不是君子,只是一个满面沧桑的中年人。
几分钟前,他还在外屋慢条斯理地喝着豆浆。
柳二姐身体微颤,慢慢撑着从床边站起。
“不是我出的手。”梁上的人淡淡道,“我原本打算活捉,再慢慢审问你的,对美女用刑很有趣,可惜这小子坏了我的好事。”
柳二姐以手抚额,晃了晃,然后她看到不远处的一点银光。
那银光浮在空中,很黯淡,而且微微颤抖。
“是赖三川的法器银刀”柳二姐低声说了句。
她再转过头。
戴岩不知何时,已经滚到床榻后面去了。
从发现中毒开始,他就一刻不停地运转体内真气火苗,炼化毒药。
如果是被筑基期高手的真气控制,想恢复的话恐怕很困难,几个时辰都不一定能行。
然而毒药这种杂质,却正被真气火苗克制。
非常侥幸,在危急关头,戴岩恢复了一些行动力,能将银刀摸出来。
“我不该动心”柳二姐一句一句地说着。
强大的真气,向她手心聚集。
现在她手上持的不再是银钗,而是三支金针。
戴在头上的银钗只是普通利器,而金针却释放出法器的气场。
“噗!”柳二姐喷出一口鲜血,扑倒在地。
“快死的人,已经没有价值。”中年人站在柳二姐身后,慢慢地擦拭着手中一只紫金长爪。
他什么时候出现在柳二姐身后的,戴岩完全没看清楚。
“难道,您是鹰部的前辈?”戴岩看着那只紫金爪,突然惊呼一声。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就是在这个难听的部门里做事。”中年人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