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涛急切的行动反暴露了底牌,拓跋瀛立刻认定,酒菜里一定有问题,菜里做手脚不易,那酒
鸳鸯壶,蜡封皮,双盒盖拓跋瀛脑袋里一下转出书中几种酒壶里玩花的把戏。
“少来这一套!”拓跋瀛决定将计就计,他拿起一双筷子大吃大嚼起来。
“来啊!喝两杯酒,暖暖身子!”殷涛借倒酒故意向拓跋瀛身上贴。
“哼!”鼻吼里重重哼了一声,拓跋瀛一下抢下殷涛手中的酒壶,自顾自的倒酒。
已经换成了毒酒那侧,这个酒壶果然有问题!好恶毒的女人!好缜密的手段!好快速的反应!拓跋瀛心里有一下结果了她的冲动。
美人计失效,殷涛乖乖退回座位。
“说,为什么杀车把式?”拓跋瀛一杯接一杯往口里灌酒。
“妾身可以给你很多钱”殷涛说。
“砰!”
拓跋瀛用力捶了一下桌子说:“钱再多,也要有命花!殷小姐,你再不肯说,别怪我不客气了!”
殷涛闭上了嘴,摆出一副铁棍撬不开口的样子来。
“你儿子叫沈崇道,是吗?”拓跋瀛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听说很机灵可爱的,嘿嘿”
一语正中殷涛要害!
殷涛惊恐得跳了起来,脸上变了形。
刚好将一壶酒喝完,拓跋瀛“啪”一下捏碎了酒壶说:“不知他的脖子比这硬多少?”
“别伤害我孩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殷涛绝望的哀求。
拓跋瀛的神情和动作业已击垮了殷涛。再坚强的人一旦被抓住了短处,就如同蛇被抓住了七寸,毫无任何反抗能力,任人处置欺凌。
“说!”拓跋瀛喝着酒吃着菜催促。
“王林是一个很热心的大侠,他一路上为我们母子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是我们母子的大恩人!”殷涛脸上划过几颗泪珠说:“我对不起他,我丧尽天良了,黑了心,没人性!”
咦!是人性复苏良心发现了?拓跋瀛以为并不全是,殷涛一半是眼看自己大口大口喝着毒酒,将不久于人世,故内心真情宣泄,另一半是她对刘三儿确实有份愧疚。
“几千里之途,全赖他一人支撑,才让我们母子二人安然回到了娘家。”殷涛垂下头说:“我知道他的心思,不在于名利之上。可他想要的东西,是我绝对不能给他的。我不敢见他,我怕见他,我愧对他!真的,我没有办法,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住在娘家也不容易的”
“他并没有纠缠你啊!”拓跋瀛说。
“他拒绝我娘家任何财物赠与,也不和我娘家有一点牵扯的行动,比什么手段都厉害,让满城的流言飞语,让我娘家下不了台!”殷涛痛哭说:“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我只是娘家一个出嫁多年的女儿,家破夫亡后回娘家逃难的!我不能给家族带来麻烦和灾害,否则家族里不会给我和孩子留下一席之地的!”
话说到此,殷涛雇人杀刘三儿的动机完全成立了。为了她和孩子的生存,杀掉痴情的刘三儿!
拓跋瀛却仍有一丝怀疑,广阳国得凡俗之人民风开放,夫死改嫁当相当正常,门第之见也并不严厉。只要孔武有力者,纵使是家丁下人有机会亦可娶大户小姐,一跃成为人上人,并且不太受众人轻视。殷涛自幼在此长大,礼数观念应该不是那么死板。
这人喝光了酒壶里的酒,理当毒发身亡了!殷涛脸上有一丝焦灼之色。
“啊!”
拓跋瀛支捂着胸口吐着白沫,摇摇晃晃站起来说:“殷涛,砒霜,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噗嗵一声!
“啊!”拓跋瀛倒在地上,手脚卖力扑腾了几下,一声大叫后,没动静了。
一脸惨白没有人色,殷涛不敢看拓跋瀛的尸体,低声颤抖着说:“对不起,大哥,我会给你多烧些纸钱!”
慌慌张张收拾着酒菜杯筷,殷涛提着食物盒正打算离开。
不知什么时起,拓跋瀛从地上爬起来了,一脸炭黑色,口里仍冒着白沫,双手平伸着,双腿不弯曲,一蹦一蹦,活脱脱一副僵尸样。
稍微有点经验和目光敏锐的人都可以看出拓跋瀛涂的是一脸锅底灰,双手肤色红润,两眼光彩耀人。
面对破绽百出的修真者假扮的拙劣僵尸,殷涛却吓得魂飞胆丧。
“殷涛,你骗了我,你杀死王林别有内情!你不配做人,做鬼都不配,只有做僵尸!我要掐死你,让沈崇道变成一个没爹没妈没人关心没人爱护的人”拓跋瀛用腹语从肚里发出沉闷冷涩怪异的话。
“不!不!不要!”殷涛彻底丧失理智,一步步后退大叫。
“拿命来!”
拓跋瀛越蹦越近,双手几乎要掐住殷涛的脖子!
“我怀了他的孩子!王林的孩子!”殷涛疯狂叫:“他应该是蔡国富商沈旺的孩子,和沈崇道一样,是有身份的,而不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之后,我不能!绝不能让人擢着他的背,骂他是个野孩子,是杂种”
正愁戏演不下去的拓跋瀛住手了,殷涛再不说,总不能真去掐她脖子!
咚!
一瞬间,桌边佛柜子门被撞开。
刘三儿踉跄走了几步,没有喝酒却比喝了任何酒都醉得厉害,血气翻涌一口血终于憋不住喷出。
噗!!!
“兄弟!”拓跋瀛惊叫,他还是小看了将真相找出的残忍。
“别伤害她”刘三儿无力的指了一下殷涛,全身打了个旋转重重摔在了地上。
“王林!”殷涛怔住了。
“殷涛!我会记住你的!”殷涛低吼着,闪电般祭出法器飞剑在殷涛周围划出无数道夺目的剑芒。
看见满天剑光将自己全身笼罩,殷涛往后一靠,人靠在墙壁,双腿站不住,一下滑下,坐在了地上,她知道她招惹了个连父亲都惹不起的仙师,闭眼等死吧,心里默默念叨着,别了崇道,你以后的路只能自己走了!
过了许久,殷涛才回过神来。
啊!没事!对方竟然没杀自己,殷涛大惑不解,勉强站起身来。
仙师和王林业已消失,驾着飞剑消失的。对了,自己好像看到王林也驾驭着一把,王林是仙师!自己早该想到,真是太蠢了!
地下留下一大片的血迹,王林喷出来的血迹。
回头一看,殷涛“啊!”一下捂住了头,血迹上光芒一闪,仙师的声音冷冷钻进了脑子:“有四点你记住,我只说一次!第一,杀沈旺的朱文是他亲手杀死的,第二,他托我在你家你住所后院的大树下埋了两千两金子,怀财有罪,你小心使用。第三,沈崇道我检查过了,并没有修仙资质,回头试着学武吧,这也是他的意思。第四,你怀的孩子出生时会有人来把他带走,并封住你父亲的嘴,从此你跟他再无瓜葛!”
“啊!”殷涛听完,一下瘫软到了地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