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声“误会”没有说完,摊主身后竟被砍了一刀,不过未有大碍,衣服口子处闪烁着金属光泽,身上居然穿了件宝甲。其回头一看,一白衣蒙面人正举着刀,眼中满是意外之色。
面对乌压压两帮人,摊主终于出了男声,仗剑大骂道:“卧槽!”
见计谋得成,刘三儿哪还顾得了累,继续朝东边大河奔逃,跑了约莫一两里,实在跑不动了,就跑跑走走反正不敢停下。这时侧耳一听,身后两百多步外竟跟来了一人,同样大喘着气,比他还略有不堪,不是那练气三层的白衣男子还能是谁!
“前边的你听着把扇子扇子扔下我就就放你一马”白衣男子上气难接下气,眼看一直追赶不上,忍不住出口喊道。
刘三儿哪会相信这种鬼话,头也不回的仍旧坚持往前。
不消片刻,男子实在没了力气,终于停下脚步,愤恨道:“你以为你逃得了吗?前边到了前边你必死无疑你快把扇子给我我给你指条活路”
“当真?”刘三儿登时停住,扶着膝盖弯腰喘气的同时半信半疑起来。他这逃走的路线虽然偏僻,但只有追兵并无拦截,真有些不合常理。至于那摊主五人服色和黑衣人不同,双方应该不是一个路子的。倒是为什么摊主也能知晓黑衣人一方的行动而藏在外围捡便宜,他就不知道了。
白衣男子见刘三儿不再往前,面露喜色,好声好气道:“道友,你我素无冤仇吧又都是修真修真同道大家修行不易我白某人岂能看你看你往往死路上走,只要你把扇子还给我,那和尚的东西不管不管在不在你身上,我都都不要了不要了。”
“前边有高手埋伏?”见白衣男子话中不似作假,刘三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若真如此,便要腹背受敌了,心中一发狠,当即有了新的决断,取出折扇向白衣男子摇晃着走了去。
那折扇闭合时半尺来长,通体乌黑,整体上分量不重,骨架为不知名金属质地,每根梢头上面都有数个小孔,应该是发射银针用的。两面扇面空白,不是纸布做的,同样看不出材料种类。边缘围锋利无比,堪比刀剑。果然是件精巧的暗器,若是按照宜春楼的行情,怎么也得千两。
白衣男子见刘三拿着扇子走来,脸上又一喜,激动道:“扔过来就行,人人就不用过来了!”
“没力气”两人此时相距七八十步,刘三儿就算刚下山时也不定能将折扇甩出五十步,随即又道:“再说了,你还没说怎么给我条活路呢!”
“呃对!差点忘了前边你还是先把扇子扔过来吧,扔不到我自己去捡!反正前边你去不得”男子话到嘴边,又提出要刘三儿扔出折扇。
刘三儿当然不干,继续往前,打了个哈哈道:“你就不怕我扔个暗器过去吗?”
“你若真有手段,之前就不会一直逃跑了,我师姐的一把寒冰匕是不是也在你身上?”男子这会儿总算能连续说话,眼光贪婪,一手又不知何时倒背了腰后。
刘三儿一手提着扇子,另一手也悄悄取出寒冰匕,将匕首别在腰间,手里却攥着那团散着恶臭的污秽布条。
两人距离迅速缩短到二十步,足以看清对方的一举一动,杀机迸现!但谁也没有说破。
到十步时,刘三抓着污秽布条的手忽的朝前砸出,喝道:“去死!”
动作虽大,却什么也没有砸出去,布条扔攥在手中。
男子不明所以,条件反射的往测前方一跳,这才看到什么都没有飞过来,但背后的手已然暴露,抓着的是把两尺来长的软剑。
“不是暗器就好!”刘三心道侥幸,如此近的距离若被男子暗器锁定,实在没什么躲避的机会,手中布条无声砸出,这次是真砸,不是暗器胜似暗器,正中男子面门。
“啊!”男子恶叫一声,本来举剑的手连同另一手同时抓向脸上:“这么臭!无耻呸呸!”
刘三儿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一手寒冰刃,一手展开的折扇,三两步冲到男子跟前。
折扇荡开软剑,寒冰匕捅进了男子胸口。
男子总算拿下布条,但寒冰匕入体,哪还不知道性命危在旦夕,一头朝刘三儿撞去,力气大的惊人。
刘三儿卒不及防,登时被撞的七荤八素,匕首却随即一转,借着倒退的力道从男子胸口抽出。
“呲”的一声。
一道粗大血线从男子身上飙出。
男子当即失了力气,连软剑都拿捏不稳,晃悠悠的仰天倒下。
“转动兵器放血可使人因失血过快速死,古人诚不欺我!”刘三儿心中感叹着走到男子身边,无论生死又迅速在各处要害连刺数下,终于肯定人已死绝。又将男子身上其他事物和储物袋搜走,捡起边上的软剑连同折扇一并收起,提着寒冰匕便走。
没走出多远,刘三儿又返身回来将尸体旁的布条捡起,看了眼死不瞑目的男子,居然一点也不害怕,连走带跑的往东南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