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安邑的卫语当然不知道张角的打算,就算知道了他也并没有什么方法,黄巾起义是历史的必然,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阻止这场阶级矛盾演化而来的斗争。
拿起陈佳的给自己的手绢擦了擦额头,顺势放在鼻尖上闻了闻。他还有些怀念昨夜的疯狂,这是卫语两世以来第一次放纵,背上的抓痕还在隐隐作痛,他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会被感染,那个疯女人发起疯来在自己身上一夜都没有消停过
但是他至少明白了自己和陈佳的关系,陈佳以前就是河东出名的清婠子,自从前世的卫仲道一掷千金博得美人一笑之后,陈静便委身给了卫仲道。
陈佳的身世卫语并不知道,陈佳没说卫语也没有问,当然像她这样出名的艺妓是有权利分配自己的表演时间的,就算是红姨娘也没什么资格指指点点。至少在昨夜之后卫语便知道,这是自己大病以后陈静第一次登台演出。
一个巴掌扇在了卫语脑袋之上打断了他的思考,卫语有些恼火便要站起来骂人。
“哟!”杨柳一副贱样,“怎么的,还想骂自己患难的兄弟?”
卫语有些气结,只好坐下来将手绢放进了自己的衣袖。
“子益,你也别逗仲道了,想来仲道大病之后与陈姑娘已经分离三四个月了。”
程熙已经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便是小如。
刚才卫语动作小如都是看在眼里的,几个月以来在卫语面前小如从来都是随着性子来,一把将锦帛丢在了桌子上,没好气的开了口。
“典韦走了,叫奴婢向公子说一声,他说自己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受不了离别的场面,就没有告诉公子了。”
卫语刚想说话,小如便一股脑的将话说完。
“奴婢知道公子想问什么,典韦刚走不久,现在追上去肯定还能见到最后一面的,奴婢是下人这就去给公子备马。”
说完就留了一个大大的后脑勺给了卫语径直向外走去。
一旁的杨柳几乎憋疯了过去,等到小如身影消失之后便立马笑的翻天覆地。
卫语有些脸黑,缓缓说道:“我最近对精盐的提纯又有了更高的研究,不会像从前那般浪费大把的盐矿了,但就现在情况来看,这项技术已经与你杨家没什么缘分了”
杨柳立马止住了大笑,而一直稳重的程熙则是大笑了出来。
面对自己这两位损友也卫语是没有一点办法,摇了摇头就说道:“笑够了没,笑够了咱们就出门,看看能不能见恶来一面。”
卫语没有坐马车,并不是他不想坐,而是小如姑奶奶并没有给他准备。
也没有带什么家将,四个人就这样一人一马快速的向城门之外赶去。
路过红阁的时候,杨柳更加忍不住笑意,气得小如直接拍了马背超过了三人,一马当先。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生的什么气”
杨柳好不容易收缓了笑意便回答道,“生什么气你卫仲道不知道?”
伸手拍了拍卫语的肩膀,“还能是什么,肯定是生你一夜未归留宿红阁的气呗。”
之后杨柳便又小声询问卫语,“仲道刚刚你说的提纯的方法得到了进步可是真的?”
“假的!”
卫语没好气的看了杨柳一眼,“专门用来坑骗你这种落井下石之辈!”
一拍马背便提了速朝着小如追了过去
城门口排查进出的士兵还是在不断的忙碌,四人找寻了一会并没有看到典韦的影子,就急着走上了城楼,守城的士兵都是卫家的熟人自然也没有什么阻挡。
“在那里!”
杨柳眼尖直接看到了典韦的影子,于是便大声呼喊起来。声音不算大,但是这个距离作为一个出色的武将绝对能够听到,但是就算是听到了那个光头大汉并没有回头,一个劲的走着自己的路。
“子益,别喊了。恶来是不可能回头的。”
杨柳有些烦恼,“仲道,你也是知道恶来有些武力的为何不留在卫家?况且他这个人没什么头脑还在被官府通缉,要是这般走下去恐怕又要过那逃亡的生活。”
“好了!”
卫语厉声打断了杨柳的话,随后有吸了口气,尽量将语气便又变得平缓起来,“我何尝不知道恶来的本事?你杨子益不也和恶来很熟,我相信私底下你已经不止一次给恶来说了你杨家招揽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