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易对谁掏心,掏出来了,就会很真、很真。
可是如果有一天被伤了,那个伤口就会很深、很深。
因为在她心里,“责任”两个字,很沉重。
那场情伤,让她明白了:
不轻诺,故我不负人。
不信诺,故人不负我。
这个夜晚,不消停睡觉的何止是赵大山,辗转反侧的还有刘雅芳和毕金枝。
毕铁刚带着毕晟和老爷子挤在小屋,他也就是眯一会儿,呆会儿灶坑里的柴火烧没了,他得去添一把。
一晚上得起来好几回,依着毕铁刚的意思,他都不打算睡觉了,就跟外屋地那打经守夜得了,可他妹子说了:
“大哥,明儿个赶路,到了那了,俺们几个也背不动爹,来回折腾啥的,你和大成都得好好睡一觉。”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毕金枝更是感觉心里凉飕飕地。
一想起自家那老爷们唉!
毕金枝瞪着眼睛,根本就没有睡意,她的眼神盯着棚顶,心却是在琢磨那些堵听事儿。
毕月和她娘还有姑姑,都挤在木头板子临时搭的大床上。
家里的大长板子不够数,剩下的都是参差不齐的,这个床自然不会舒服。
一长条的木头板,本该是一条挨着一条,可她身底下这个床可倒好,全是大缝隙,要是使劲扭扭,就她那细了吧唧的小身板,备不住都能漏下去!
毕月睡在最里面,她就觉得身边的姑姑翻来覆去的,折腾的她都睡不踏实,结果没一会儿就听到她娘的叹气声:
“唉!金枝啊,你和大嫂说实话,你和妹夫咋的了?你那胳膊咋缺青的?”
毕金枝知道这个大嫂是好样儿的,换个旁人,就她娘家这样条件的,估计孩子都不带要,吓都吓跑了。
一个无底洞接着一个的,还得伺候老人。
现在这年月,可真不是过去了!
十里八乡的,这个跟哪个修鞋的跑了,那个仗着长得好跟谁搞破鞋了的,虽不是常事儿,可也经常听说。
“没啥事儿!臭嘚瑟他。一天闲出屁来了,一个小木匠啥钱没挣着,回家还老和我耍,我怕他那事儿呢!跟他对着干,他打、我就挠,干死一个少一个!”就这几句话,毕金枝说的咬牙切齿的。
刘雅芳凑到毕金枝跟前儿,怕夜里静,再让老爷子听到上火,小声询问道:“还是孩子掉了那事儿?以前妹夫不滴啊,咱娘当初就是冲他老实,要不然凭啥你长的这好,当初嫁他!”
毕月支着耳朵,就听到身边的姑姑用力的:“呸”了一声,她本能的一缩。
“当初我就是瞎了特么眼睛了!跟我俩打顺手了,因为那事儿,我一忍再忍,这还没完了,大嫂,看见我这胳膊没?
你说他那样儿,我有时候一寻思就想剁了他,可又有孩子。就拥护因为我做饭做晚了,我那天感冒难受都爬不起来炕了,没刷碗,他一倔答跑外屋地把锅台上的饭碗都给我扑落地上摔碎了!”
毕月这个小暴脾气啊,她要不是得回家装两天内向,因为不是原装的,是赝品!她都想跟着姑姑一起骂来着!
后来,她姑姑和她娘叽叽咕咕直接跑到院里说了半天儿话,即使这样,毕月在入梦前,心里都在骂着: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刚才看了下月票数据,你们都好棒,谢谢大家。继续求月票,谁的手中还有保底月票,请多多支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