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如穿花蝴蝶一般,倏倏倏往密林深处疾驰,直跑了大半个时辰,林中早没了人迹,月怜星才在一处空地停了下来。
范剑紧随其后,脸不红气不喘,显然游刃有余。随怜星停了下来,抬头看看四周,笑眯眯道:“这儿环境不错,又少有人来,是个不错的幽会所在。丫头,你费心了。”
月怜星忍不住斥道:“坏蛋,你就没一刻正经吗?”
自从范剑出现,月怜星发现自己再也无法保持冷清的神情。
即使以往与范建交往,两人也不多话,总是淡淡聊几句,便无法继续。
而这个突然冒出的弟弟,却给她完全异样的感受。每次与他讲话,没有一次不被他左右着情绪,忽喜忽怒,再也无法保持平静。虽然强迫自己不去想他,但一颗心儿总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副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的模样。那日在街口,面对无数人亲口许诺自己的场景,总在梦中不断出现。
难道难道自己真的对这个坏蛋月怜星痛苦不已。她知道,范、月两家在孩子未出生前就已指腹为婚,若是男女,便结为夫妇。自己打小就以范家儿媳自居,不管外界多少男子追求,她始终冷面待之,一颗心儿,只对着专注修炼的建哥哥。
可是,可是为何街口许亲的,居然是他为何我月怜星心中,渐渐装下的,都是那个轻狂不羁的身影。我我好痛苦!
月怜星悲从中来,清凉的泪水,顺着脸颊,一颗颗流淌下来。
范剑慌了手脚,这美妞一哭,他心中就针扎刀剜一般难受,急道:
“丫头,别哭啊。我错了我错了,你打我吧。”
月怜星扑哧一声笑出来,那梨花带雨中娇若莲蕊的绝美模样,让范剑瞬间石化。
月怜星轻斥道:“坏蛋,你什么都不知,就喊什么错?”
范剑嘻嘻笑道:“男人在女人面前,永远都不能讲理的。你哭了我心中很疼,只要能让你笑一笑,我就算受点委屈,心里也是开心。”
月怜星闻言,眼中顿时水波粼粼,轻叹道:“坏蛋你,你为何对我这般闹市街口为我应诺,演武场前替我抗敌,方才又将责任全盘揽下,怜星在你眼中,真的值得你如此去做?”
范剑难得正经,点点头,第一次用平静的话音,对怜星道:“为了你,便是与天下人为敌,我也无半丝犹豫!”
热泪禁不住奔涌而出,月怜星定定望着眼前的人儿,一颗心,第一次因一个人而颤抖起来。
擦擦眼泪,怜星侧身将长剑抽出,对范剑道:“坏蛋,我知道你对我用心,只是我怜星说过的话,必须实现。今日我邀你来此,就是要你与我公平一战。倘若你战胜我,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范剑吓一跳:“不是吧?丫头,按照最流行的脚本,这时候你该飞着热泪,扑到我这个猪脚帅锅的怀里才对,然后幸福快乐的亲亲嘴,做些爱做的事,一起奔向美好的明天。”
月怜星一挺长剑,娇喝道:“坏蛋,你同不同意?”
“同意才怪。”范剑吐吐舌头,一溜烟往来路窜去。
“你敢跑!你要是走了,我就死在这里!月”怜星急怒之下,将长剑横在颈处,眼神执着地看着范剑。
范剑无奈,只好回来。正要想法子劝劝月怜星,只见她已然娇喝一声,高高跃起,一剑向他疾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