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熙的案子在二人的心目中被强行画上了一个并不圆满的句号。
宫荻到现在还记得他们突然出现在阿熙家门口的时候,她的婆婆是什么反应。
在他们说明来意之前,是充满好奇与不友好地上下打量,在表明了身份说明了来意之后,对方的眼神就像是活见鬼一样,想立刻就把门关上,甚至打算从门边上抄起一把大扫帚赶走这两个不速之客。
“什么阿熙,没听说过!”这是对方听到阿熙名字后的第一反应,车永仁怕用太大劲推门反倒会让对方摔倒,只是把门顶住不让对方把门关上。
车永仁在门后面,宫荻探过头来三言两语概括了一下他们两个心中对这件事的看法和对阿熙真正死因的推理,对方试图关门的手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整个人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了下来。
宫荻和车永仁互相对了一个眼神,趁这个机会赶紧把门推开进来,对方眼见这二人不是那么好赶走的,便也只好作罢,小心翼翼地把头探到门外环顾了一下四周有没有过往的人,迅速把门关上了。
“你们大老远地过来到底想要干什么?”阿熙婆婆恶狠狠地瞪着车永仁和宫荻说道。
“你真的忍心吗?她也喊你一声妈。”车永仁皱着眉头盯着对方那满是皱纹的脸问道。
“那小孩还得喊我一声奶奶,她又不是我亲生的,一个外来的媳妇儿罢了。”她飞快地瞥了一眼车永仁小声地嘀咕道。
“你不怕我们报警吗?”宫荻问道。
“你报啊,我看警察是向着我这老太婆还是你们这外地仔。”她骂骂咧咧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脏兮兮的手绢抹了抹脑门上的汗。
“老人家,做人还是要讲良心,我们今天来并不是要报警抓你。”宫荻说着飞快地环顾了一下院子。
“那你们要干什么?要钱要命?”她十分警惕地转着污浊的小眼珠子问道。
“我们想让你给阿熙的在天之灵道个歉,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毕竟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没有办法让她复生了。”宫荻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地说道。
对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如释重负一样,这个不涉及钱和性命的条件似乎让她很满意,但她还是没有很爽快地答应:“我怎么知道你们之后会不会再跑去报警?”
“那有什么意义么?要是想报警我们现在早就报警了,还用过来跟你扯皮吗?”宫荻一脸冷漠地瞥了一眼对方说道。
对方一时间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宫荻,便只好骂骂咧咧地答应了。
踏上返程之路的二人,心情都要比来的时候更沉重一些,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样未知的难题在等着他们来破解。
中午十二点半,羽毛球队的秦风才刚刚从从更衣室出来,手里拿着还剩半壶水的大号水杯,身上背着新买的羽毛球拍,朝着食堂走去。
他今天看起来精神头很好,过两天就要选拔去省里参加比赛的队员,他作为教练看好的种子选手,自然是信心满满。
“今天这么晚才去吃饭吗?”路上遇到了向他打招呼的同学,此人是田径队的,肤色黝黑,看起来就是一副擅长运动项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