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国,一个地处北部,靠山傍水的小山村,因村子贴近含沙量极大的大河而被成为沙河村。山河村因靠近水源,灌溉便利,相比于周边的村子也是大了不少。
沙河村傍的大山叫做黑山,传闻黑山常有恶狼出没,之前进到深山采摘药材,打猎的村中好手也没能回来。黑山原来不叫黑山,是村长为了警示山中的危险,把“大坳山”改成了“黑山”。
虽然黑山神秘而危险,但还是不少村民迫于生计,在山的外围打些野兔,采摘点野菜之类的,里面却是断然不敢去的。
黑山是这片最大的山,此刻正值清晨之际,雾气弥漫,幽深瘆人。一处高绝的崖壁上攀附着一位瘦弱的少女,少女面黄肌瘦,枯黄的头发随意地用一根麻绳套在脑后。丰满补丁的布衣上,挂着几处被鲜血染红的印记。
此刻她正紧紧地抓着上方的绳子,紧咬着牙,一只手费力地像前方凹石上名为“石斛(hu)”的草药够去。
头顶藤蔓上一滴水珠,打落在少女的脸上,顺着面颊缓缓留下,滴落到下方深不见底的崖底。
少女抓着绳子的手已经血肉模糊,痛感和刺骨的寒冷让女孩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但她依然努力地向那处够着。
就差一点了......自家哥哥尚昏迷在床,晚一刻钟,哥哥就多一分危险!心下一横,脚下用力向下一蹬,身体猛地向前冲出一大截,终于她握住了那颗草药。
少女刚想松一口气,准备顺着绳子向上爬。突然感觉身子突然向下一沉,那绳子被她刚刚的一个动作磨到了一块锋利的石头上,竟是断了!
心里一股无边的凉意袭来,接着她的身子同那半截绳子骤然下落。女孩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崖顶,心里疯狂地喊道:不!不可以!
她的哥哥前些日子,下地干活,累到了身体。不停娘亲和自己的劝阻,硬撑着继续劳作,又感上了风寒。不久开始持续高烧,卧床不起。可沙河村没有大夫,平时没有大病,一般村里人都是挺挺就过去了。
这次恶疾来势汹汹,娘亲连夜同隔壁婶子家的大牛哥赶到县城,硬是大半夜求到了一名郎中家里。听了情况,那郎中却说少五百文不治。那可是五百文啊!整个沙河村素来男耕女之,自给自足,有了余粮也多半是赋税用了去。
这五百文是断然拿不出来的,一番苦苦哀求,那郎中才松口说要是能找到这味药材也是可以的。
于是娘亲带着那郎中给的描述和画像,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看见这草药的模样,慕子芊发现这是父亲留下书中记载的一味草药,于是她自告奋勇说交给自己,让身体不好的娘亲不要担心,好好休息。
慕子芊的父亲就是那独自前往黑山深处,却一去不回的男人,他曾是方圆几个村落最好的猎人。
父亲之前是慕子芊最崇拜的人,尽管他因为自大,身死黑山,扔下母亲和两个孩子。但那温柔刚烈兼继的男人,始终是她最亲,最崇拜的人。
身为那般勇猛之人的女儿,她的性格从小就直爽大胆,不懂得什么叫小女孩的娇贵,所以她敢一个人根据父亲的记载,凌晨便出发,进入这恐怖的黑山。
却没想到,千辛万苦找到的石斛草,还没等得送去给哥哥治病,却落得个身死的下场。若自己这般死了,哥哥再因病重有个好歹,那么母亲......
小小的身影扎进一棵高大的树木,发出好一阵摩擦树叶细细簌簌的声响,全身被隔的一股剧痛袭来,还没等慕子芊痛呼出声,便感觉头部一痛,撞到了树干上,又掉落到地上,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边被吸入镜子的慕子芊,头晕目眩,双眼发懵,根本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等她站到一处小型商场的建筑前时,还是有些懵懵的。
她记得自己明明是站在梳妆台的镜子前想要臭美一下,然后被......吸入了镜子里?看了看手腕,那原本的镯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绿色的环状图案刻画在原本的位置,慕子芊觉得惊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