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金唤了声,“如梦回来了,带它进来!”
京城来回几日,如梦不似往日雪白,也不如过去精神了,秦流金心疼地不停抚摸如梦的尾羽。
如梦带回了尤巧颜的回信。
“玉笙亲启:保全秦蓁蓁,切记!”
秦流金的心底像沉了巨石,压抑得整个身体纹丝不动。
“懿抒,好生照看如梦。”
听着外面热闹起来,便知夏炜彤已经搬过来了。
“流金哥哥!流金哥哥!”窗外声声唤着自己,秦流金想来必是要凑这热闹了,便开门出了东厢。
秦府热闹,金玉阁却相反。
如雪来了好些日子,除了店里偶来几个客人,吴老板与金子都不是爱说话的人,只是蓁姑娘还是没完全醒过来,药一顿不落地吃着,偶尔除了几句胡话,什么也没说过。
吴老板倒是有心的人,常来探望。
“如雪!”
“吴老板来了!”
见是吴老板进来,如雪揉揉眼睛,起身招呼。
吴山看如雪没精打采的样子,便知秦蓁蓁仍是往日样子。
“蓁姑娘可好些了?”
“没有,偶尔几句胡话。”如雪摇摇头,眼里满是失落。
“药可按时吃了?”
“吃了,金子端来的药都吃着呢。”
吴山听罢,点头叮嘱道,“给蓁姑娘按时吃药,我与金子都是男子,蓁姑娘的病还请你要多多费心。”
“吴老板放心便是,您请便。”
瞧着吴山进了园子,树荫很快就遮蔽了他的背影。
好些日子了,如雪自知在金玉阁事事不便,连园子也很少去,只是偶尔在和玲阁门外透透气。初夏的节气很舒服,园子里头浮着一层弱弱的桂木香气,这本是最活气的时节,但蓁姑娘却日渐消瘦,连刘保全的药都没有起色,想起这些,如雪便红了眼睛。